缓缓咧开,连带着鬼脸一并裂开,撕扯出鲜红的皮肉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浑身泛上生理性的恐惧,徐洋浑身寒毛炸起,却看见那张嘴又猛得张大,狠狠朝他咬来!
徐洋想逃,可是他的腿丝毫不听他的话,僵在原地颤抖着,竟一步也挪不动!
千钧一发之际,不知是谁狠狠拽住他的胳膊往外拖。
“跑!我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可是事与愿违,徐洋的腿软得连站都站不起来,被这么一拖,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他将近两百斤的体重这么一倒下,也连带着拖他的那人也被牵连回弹了回来。
似是害怕对方就此丢下他自己跑,徐洋哭叫着死死拽他的胳膊,想借力站起来,腿又不听话,反而把对方更深地往下拉。
季行也被迫踉跄着半跪在地上,几乎快气笑了。
“你自己不跑好歹松开我啊!”
徐洋却像是魔怔了,死死拽着季行也不放手,把他一起硬按在地上,像是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别丢下我,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季行也的手腕被他硬按在地上,被石子来回摩擦出血痕,满心的脏话卡在喉咙里简直槽多无口,暗骂自己怎么就吃饱了撑的非要多管闲事。
再一抬头,那丑得惊天动地的恶鬼馋的哈喇子都流一地了,大张着嘴就要把他们一起吞入口中!
行吧,居然要和一个傻叉同年同月同日死,季行也放弃挣扎,面无表情地想。
也不知道他死了会有几个人伤心,爸妈和爷爷大概会哭好几个月,然后转头去培养他那傻叉弟弟。
白斐呢?她会不会难过哪怕一秒?还是会冷淡地哦一声然后继续干自己的事?
也太无情无义了,季行也暗骂了声。
他在这混乱的一秒里想了很多事,直到被一口吞下,森冷的寒气包裹全身,眼前陷入无边的漆黑,却始终没有感受到疼痛。
怎么回事?难道这怪物吃一个就饱了?
季行也疑惑睁眼,却见眼前的漆黑猛得破开一道裂缝,一柄巨大的剑带着光狠狠劈下!
黑暗从裂缝向两边撕裂开来,恶鬼尖利而痛苦地悲鸣,有个熟悉的身影从缝隙中一跃而下,一手一个把他和徐洋一起拎起,向上跳出了这阴冷无边的黑暗。
他被甩在地上,是无比熟悉的,让他安心的力道。
眼睛因突然的光亮下意识想要闭上,季行也却不管,急切地强行睁开。
只见有道身影伫立在他的面前,巨大的黑铁重剑扛在瘦弱却坚实的肩头,因光线的反射闪闪发光。
少女垂眸看向他,目光漠然,不带一丝感情。
像童话里无忧无惧的神明。
他的神明,又一次救了他。
白斐单手扛着剑,低头瞥了似乎是傻住了的季行也一眼,有点无语。
“救人之前要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季行也回过神,虚弱地眨眨眼,想笑一下,却忽然看见白斐肩上的衣服破了一块,浓郁的黑气缠绕其上。
他急切道:“白斐!你的肩上!”
白斐转头瞥了一眼,微微皱眉,这是刚刚打斗时恶鬼留在她身上的,按理来说早该散去了。
现在却还在……看来这只恶鬼已经修炼出了特殊技能。
那为什么她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
倒是眼前这两个……白斐看向地上的这两个人,都已经惹上了一身的黑气。
不远处,恶鬼的面部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却还咧着嘴桀桀大笑。
“桀桀桀,我的鬼气可是能激发出你们内心最深处的欲望,最真实的本性,没有面具,没有伪装,好好做自己吧,不用谢我!”
最深处的欲望?
白斐细细感受了一下,忽然笑道:“我现在……特别特别,特别想要很多很多的功德值,杀了你就有提成了,你说,你要不要奉献一下?”
恶鬼大惊:“怎么可能,是人是鬼都有见不得人的一面,你怎么可能只想……”
不等它说完,却见白斐干脆利落地飞身拔剑,狠狠刺来,两鬼顿时陷入一场恶斗之中。
可另一边,两个人类却似乎没她那么纯粹,黑气顺着筋脉一路蜿蜒而上,侵入了他们的眼球,化作丝丝缕缕的黑线凸起,两个人的眼神都在顷刻之间变了。
季行也似乎还在挣扎着什么,眼神忽而狠厉忽而痛苦,半跪在地上死死抓着自己的手腕。
徐洋的瞳孔却已经彻底变为了纯黑,他一改刚刚恐惧的模样,缓慢地站了起来,捡起了季行也刚刚掉落在地上的瑞士军刀。
他提着刀一步步靠近季行也,嗓音似哭似笑:“季行也,周老师死了,都是因为你,是你害死的他!”
季行也抵抗着脑内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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