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开始进行一些社交。虽说重新分班,但很多人还是互相认识的。
白斐没加入,她的身份还是和普通人类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却突然有人惊喜地叫了一声:“哎,是你!你还记得我吗?”
白斐抬眼看去,哦,是那十个肉包子。
齐克显然已经咽了包子就忘了自己干了什么缺德事,有点羞涩地和她打招呼:“原来你也是一中的,你早上在追谁啊?”
“公交车……”白斐生硬地扯开话题,“倒数第二怎么还没来上学?”
此话一出,周围不知为何突然安静了几秒。
有人笑了声,颇有点阴阳怪气:“少爷哪里需要上学啊?能屈尊降贵报个道就不错了。”
有个女孩呛他:“徐洋,你就是嫉妒人家季行也家境好还长得好看!酸气都快冒出来了!”
“我嫉妒他?”徐洋很刻意地哼了一声,显示自己的不屑。
“病秧子一个,球都打不了,和残疾有什么区别!还整天冷着个脸装得高冷,看着就烦。”
“齐克,你爸以前在他们家当司机吧,你不是和他很熟吗?你说是不是?”
齐克骤然被点到,有点不知所措,他张了张嘴,好像想辩解什么。
但最终他只是沉默着,没有说什么。
话题很快被岔到别的地方去,白斐达成了目的,也没在意她的新同桌听起来好像风评不佳。
下午的时候,大名鼎鼎的倒数第二终于姗姗来迟。
季行也上午又被球砸又忙着救人,被救护车一起拉倒了医院。
他没什么感觉,他爸脆弱的心脏倒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强行让六个保镖护送他来了学校。
很夸张,但季行也习惯了,也不太在意同学们看过来的眼神,无论是羡慕还是嘲笑,都视若无睹,泰然自若。
于是白斐被响声吵醒时,第三次看到了那张过分出众的脸。
不同于第一次的气急败坏,第二次的焦急担忧,现在的冷漠高傲才是他的常态。
少年身形瘦削却挺拔,站在人均一米八五的保镖中间仍然很是扎眼。
他一丝不苟地穿着校服,可校服里的衬衫,脚下踩着的运动鞋,无一不是奢牌高定,从头到脚干净精致到极致,和灰头土脸的高中男生们格格不入。
那张脸更是漂亮得令人发指,肤色冷白,神色恹恹,右眼下一点红色泪痣,像最昂贵的红宝石。
那双冷淡得仿佛什么都容不下的眼睛轻飘飘地扫了眼他的同桌,忽然顿住了。
季行也眯起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早上那个奇葩居然这么巧就是他的同班同学,还是同桌!
他快步走到白斐身边,一开口带了点愤怒,瞬间没了刚才那点清冷味儿:
“那个小女孩去世了。”
白斐有些惊讶,不是因为小女孩的死讯,而是因为他居然还记得她。
一般没隐身工作遇到人时,她都会删除记忆再走,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怎么对季行也没用?
白斐微微皱眉,指尖微动,又给他贴了张隐形的忘忧符。
还是没用。
季行也见她不答话,继续说:“你和她什么关系,为什么把她一个人扔在那里?如果早一点送去医院,没准……”
白斐打断他:“我不认识她。”
“不认识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踢球。”
“路过陪小孩玩两把,怎么了吗?”
季行也有点匪夷所思:“哪怕陌生人,你也不至于……”把人扔下就跑。
“闭嘴。”白斐被他吵得有些烦躁,“我根本就不在意她死没死。”
“但你要是再烦我一下,我不介意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去陪她。”
季行也愣住,不是因为她出格的话,而是因为她的眼神。
女孩的眼睛很大,标准的杏眼,本应该很甜美,可她的瞳仁又黑到了极致,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此时冰凉彻骨,看向他的眼神没有半分光亮,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充满了诡异的非人感。
季行也感觉自己的后背渗出一丝寒意,几乎有种下一秒真的会被她扭断脖子的错觉,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可那感觉不过一瞬便消失了,就好像是他的幻觉一般。
女孩很快便低下头看手机,显然不是很想再搭理他。
季行也回过神,疑心自己一早上经历太丰富以至于有些疑神疑鬼了。
他甚至开始怀疑,甜甜的死到底和她有没有关系。
即便不是亲人,她怎么能冷漠到这个地步,让他这种人都叹为观止。
可说到底,他也没有什么身份来指责她。
季行也慢慢收起脸上的情绪,在她旁边坐下。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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