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置信:“阿颜方才叫我什么?”
十六年,她等了这个称呼十六年。
“娘。”展颜又叫了一声,姜燕回越高兴,她心里其实就越愧疚。
她已经不是真正的展颜,而且原书里,他们最后也被展颜害的……算了,怎么说都是我欠下的,那就我来还好啦。
“以后您就是我亲娘。”展颜乖巧道。
姜燕回眼泛泪花:“好好,娘在。”
两人正感动着,身边传来比姜燕回更响的呜咽声,展五德站在一边,眼泪流成了一个泪人。
“爹……你哭什么呀?”展颜汗颜。
原来展家一家子都这么感性的吗?
“太好了。”展五德拭去眼角的泪花,往前院看去,“清梦呢,咱们一家好久没有这般一起坐着聊天了,叫来一家子一起说说话吧。”
“清梦在屋子里学女红呢,我请了京城里有名的绣娘,这不是已经十八了吗,也是出嫁的年纪了,盖头绣鞋都是要自己绣的,这女红自然也不好落下。”姜燕回道。
“对对。”展五德应道,可随后又觉得不对劲,许是“出嫁”这两个字眼戳到了他的心窝子,又开始难受了起来。
“两个女儿都要出嫁,这可怎么办才好!到时候我要是想女儿了怎么办?不得行!不能便宜哪家的臭小子,我们展家要招就招赘婿,对!招赘婿!”展五德激动道。
“这成何体统啊。”姜燕回安慰道。
展颜则不然,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祁泽川赘婿到展家的画面,这也是很有生活了。
“说的也是,阿颜也快到要议亲的年纪了,女红什么的也不能落下,到时候也得学学。”姜燕回对展五德道,“明日我带着两丫头去香积寺上香,大抵要待三日,也是去求一门好姻缘。”
展颜:“?”
吟诗抚琴还不够,还要做针线活?瞬间,笑容僵持在脸上,都穿成一品太傅的女儿了,难道就不能吃吃喝喝一辈子吗。
“爹娘,阿颜不想嫁人,阿颜想永远待在爹和娘的身边。”展颜撒娇道。
这样总可以了吧。
“阿颜还小,等到再长大些,有了喜欢的人就不会这般说了,指不定到时候还要赶着让爹娘写婚书呢。”姜燕回轻轻捏捏展颜软糯的小脸。
不一样的时代,一样的话术,怎么连穿到书里都逃不过被催婚的命运啊。
展颜正悲催着。
“姑娘。”秋果从前院跑过来,急急忙忙道,“秋果看见祁二公子向着咱们府上来了,手里还拿着春日斋的食盒!”
她方才去采买些姑娘院子里缺的东西,就见到远处安福跟着祁浮生一路向展府走来。秋果自认为祁浮生是来找展颜的,便飞快跑回来汇报。
哪成想,院子里,老爷和夫人都在。
秋果喊都喊完了,才发觉喊早了,老爷夫人都听了去。
“祁二公子?是祁家的二公子吗?”姜燕回听见这个称呼,好奇问道。
“阿颜何时和祁家的二小子这么熟了?”展五德也是疑惑,对着展颜问。
这该如何解释?展颜脑子飞快转动着。
“啊哈哈,没有没有,就是昨日一时兴起和他打赌打赢了,他说今日要给我带好吃的,就,就这么简单。”展颜结巴。
“我去去就回。”展颜说完,在展五德和姜燕回的眼皮子底下撒开脚丫子往前院跑去。
不对啊,我跑什么?
于是在院门口,展颜又立马顿住脚步,换成光明正大的大踏步。
***
前院,祁浮生进了展府的大门,手里宝贝地攥着食盒,轻车熟路地往展清梦的院子里走,门口的小厮见是祁家二公子便也没有阻拦。
展颜急匆匆赶到前院,今日祁浮生来找她没有提前通知,必定是有什么急事,可不能让他久等了。
拐过廊桥,展颜看见假山后面飘过熟悉的衣角。
祁浮生那抹熟悉的眉眼出现在廊桥尽头。
“祁浮生!”展颜兴奋唤道,手摇得像拨浪鼓。
展颜嫌过脚踝的长裙有点碍事,提起裙摆往廊桥那头跑去。
“你今日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跑得有点急,等到展颜跑到祁浮生去展清梦院子的必经岔路口时,还有些喘不上来气。
春日斋的糕点食盒也是精致非常,在阳光下竟也反射着金箔般的光线。
“这是春日斋的点心吗?听说这家铺子的糕点很贵,哎呀,来就来嘛,买什么糕点呀,破费了不是。”展颜嘴上这么说,手却向食盒伸过去。
可没料到,祁浮生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略过继续向前,要说有什么反应,就是将原先左手拿着的食盒,换到了右边,特意避开了展颜伸出来的小手。
展颜顿时愣在原地,伸出的手都没收回,他这是,没理我?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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