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唤的双手,使劲拍打着祁浮生的手臂,面上的桎梏未松,反而越来越紧。
快憋不住了,展颜猛吸了一口气,一股甜丝丝的气味沁入肺腑,顿时展颜的手无力起来。
是刺麻散!
眼角的泪水悄然滑过脸颊。
不要,展颜的眼里染上红血丝,视线又开始模糊起来。
不要……
不要……不!
“不要!”
展颜尖叫着坐起身,心脏在心口狂跳着。
轻纱帷幔里,身上穿的寝衣已经被汗水打湿,发丝散乱,额角的鬓发糊在脸上,面颊上的泪水混合着汗水,刺痛着双眼。
她的双手微微颤抖。
方才的……是梦?也太真实了些。
“姑娘?”秋果听到动静跑进了屋里。
“姑娘这是梦魇了,可要喝些水?”秋果撩开帷幔,将一盏茶端给展颜。
凉水下肚,展颜冷静了下来。
“姑娘肯定是这两日为了准备月试累到了身子。”秋果担心道。
展颜轻轻摇头,一言不发。
“那姑娘再睡会儿,不用担心今日月试迟到。现下是丑时,等到卯时了奴婢再来叫姑娘。”秋果说罢便退下了。
房里安静,除了展颜微微粗重的喘息声,再没有其他声响。
将脸上的湿发搭到耳后,展颜背靠在床头,梦境里的窒息与恐惧感还淤堵在胸口,根本睡不着。
刚才的经历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展颜日后可能会有结局。
梦里的一切都是原书的情节,换轿,骗嫁……展颜不敢想了。
出神间,展颜的眼前浮现出祁浮生的脸,那张脸阴暗到可怕。但还好,展颜心里竟生出一丝庆幸,还好现在的祁浮生是自己人。
心里安稳了不少,赶紧睡吧,今日还要月试呢,又是一场硬仗要打。
展颜向下往被子里窝了窝,轻轻闭上了眼。
……
“李兄今日看着这般神朗气清,定是准备得充分了!”
“哈哈哈哈,沈兄莫要说笑了。”
……
休沐后,国子学前的长阶上又是热闹了起来。
各家学子互道着安。
京城的国子学,是国子监的最高学府,只供给京城三品及三品以上官员的子女拜读。
可若是有意举荐,也不是不可以破格借读,就比如说阮芊芊。
展家的马车绕道至国子学门前,停下来。
展颜靠在马车的软垫上,兴致不高,昨晚被噩梦困扰,今日眼下还发着青,一副衰样。
察觉到展颜的不对劲,坐在一边的展清梦道:“阿颜是不是这两日学得发狠了?”
这两日,她不论是在庭院里亦或是刚从街上回来,凡是能见到展颜的时候,都见她拿着一本簿子勾勾画画。
心里又是欣喜阿颜开始对学习上心,又是害怕她学习疲劳累过了度。
“没事的阿姐。”展颜摆摆手。
“姑娘们到了。”车夫在马车外摆上木梯,向着马车里唤道。
“来,阿姐扶你出去。”
展颜在展清梦热情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这……就是国子学!
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尽显皇家气势。
“走吧。”展清梦道。
“嗯。”
展颜同展清梦走上国子学的石阶。
“阮姐姐,这次的月试一甲一定是你的!”一个官家小姐道。
“还没有定数的事,那我就当是妹妹的祝福了。”
阮芊芊的声音传进了展颜的耳朵里。
惺惺作态,展颜锐评。
还没有到时间,国子学的大门没有开,高大的双对门前,学子们大大小小地聚着,客套地闲聊着。
“阮姐姐,怎么不见展颜今日和你一起?你们平日不是总是走在一起的?”官家小姐问道。
展颜的耳朵竖起来,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说。
阮芊芊哑然失笑,道:“不知,许是展颜妹妹今日紧张,现下正在临时抱佛脚吧。”
?
什么鬼?就这么在背后说我?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
展颜在心里念叨着。
“抱什么佛脚?”展清梦道。
?
啊?!这又是什么情况?
展颜只觉得手腕被展清梦拉过,直接被带着走到了阮芊芊的面前。
直接硬刚啊,阿姐?
展清梦正的发邪,展颜佩服到五体投地。
“展,展清梦,展颜,难得见你们姐妹俩走在一起啊。”被直接撞破,阮芊芊脸色有点发青,但还是不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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