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用思考,我就是字面意思。”展颜笑道。
阮芊芊气得嘴唇都哆嗦了起来,不情不愿地将手放下。
“展颜,你今日是怎么回事,我不就是忙点没有去看你吗,至于和我这般置气!”阮芊芊道。
展颜将秋果揽至身后。
“是啊,阮姑娘是忙,忙着搬新宅嘛我知道。”展颜向四周打量一番,“看来爹爹上月给太常寺卿阮大人说的好话还挺好使,阮家这么快就能置办新宅了?”
“展颜你什么意思。”阮芊芊不解。
不明白呀,算了不想装了。
“阮姑娘,有句古话叫‘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如今我展家可以令你阮家向上爬,也可以将阮家踢下去,明白吗?”
“你——”阮芊芊被展颜骇到,伸出手指着她。
“哎。”展颜用手握住阮芊芊伸出来的手指,用力向下一压,“从来都是你求的我,所以,放尊重点。”
“这院子里的竹子刚种的吧,根基不稳,不好看,要拔也只能一起拔,估计根都已经缠在一起了,你说对吧,阮姑娘?”
展颜话中有话地说了这么一句后,不等阮芊芊作出反应,带着秋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阮宅。
僵硬地站在院子里,看着展颜离开后半开着的院门,阮芊芊的拳头握紧,牙关紧闭。
展颜这是在警告她,如果她还是不安分就要将整个阮家……太荒谬了,这怎么可能。
下人见主子这般站着,一时拿不定主意,小心问道:“姑娘,那接下来?”
“滚啊!拔了!把这些新种的竹子都拔了!”
从阮宅里胜利打赢第一场绿茶之战,一身爽利地走出来后,展颜为了慢慢消化这一份喜悦,没有选择乘坐马车,跟秋果走在京城街上,逛着。
“姑娘,你方才那样子真是太飒了!”秋果一脸钦佩。
“是吧,我其实还没有发挥好,再来一次肯定更解气。”展颜被秋果夸得嘴角难压。
“哪里!那阮家姑娘的脸都青了,那么多粉都压不住呢!”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哎呦!”
展颜自夸的话还未说完,突然被前方向两边退散的人群撞了一下肩膀,向后推了半步才稳住。
“这是……”展颜揉着撞疼的肩膀道,随着人群站到街道两侧。
“姑娘没事吧?都怪秋果忘记告诉姑娘了,今日是三皇子傅朝尘巡视诸省回京的日子,老爷今日也被圣上招进宫里去了。”秋果心疼地帮展颜揉着肩膀。
三皇子傅朝尘……傅朝尘!
展颜肩膀上的疼痛感顿时烟消云散,她控制着微微发麻的腿脚,拉着秋果猫着腰躲到了人群后面。
远远望着靠近城门那方的街道,渐渐可以听到马蹄越来越近的声响。
“姑娘你躲什么?”秋果见自家姑娘往后躲不解道。
躲什么?当然是保命了!
哦不对,傅朝尘现在还不认识我呢,躲早了……
展颜尴尬地咳嗽一声,直起身子:“我,我觉得站后面比较安全。”
“三皇子!看是三皇子!是那个解决了儋州大旱的三皇子!”
有人在人群里振臂高呼。
“三皇子回京啦!”
“三皇子!”
越来越多的人应和道。
街道尽头,一支百余来人的骑队缓缓而来,闯进展颜的视线。
为首的男子身着紫金蟒袍,腰系玉带,胯下一匹通体雪白的西域良驹,熠熠生辉。
回京这般高调,也不怕功高盖主,展颜想到。
傅朝尘勒住缰绳,白马前蹄轻抬,发出一声长嘶,他放慢了队伍的行进速度。
展颜仔细观察着她书里的重要反派傅朝尘,阳光下,他轮廓分明的脸庞镀上一层金边,剑眉下的双眼如深潭般沉静。
三个主要的男角色都已经出场了啊。
傅朝尘表面上看上去温柔似水,体贴至极,但是背后的狼子野心,内心的冰冷,令人难以想象。
“三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
一声尖声尖气,吊嗓子般的声音传来。
一个身着太监服饰的人从街道另一头着急忙慌地奔过来,急到头上的帽子都快跑掉了。
傅朝尘勒马停住,太监气喘吁吁地在马前停下。
“哎呀,殿下啊,您可真是骇到下人啦,先前不是找人跟殿下说是酉时进城,现下殿下为何提前至申时呀。”太监的语气小心翼翼。
“李公公,这是父皇的意思,还是本王那皇兄的意思。”傅朝尘面上了然地问。
“哎呦喂,殿下莫要为难杂家。”李公公闻言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