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一直握着我的手吗?”木白说。
江月连忙松开,想起被幻境控制的那个掌心吻,不由自主脸热起来。
“先回屋吧。”木白起身伸手扶江月。
她看着眼前的手掌心,准备放上的手拿起来又落下,反复两三次,她哎呀一声:“谢谢,我自己来。”
回到房间江月低头看着自己全身湿透的衣裳,又看一眼同样一身湿的木白:“这是棺材里的水吗?”
“是棺材里的,但不是水。”木白扯起衣角站在一旁拧,“这是酒和眼泪。”
“什么?”江月从没觉得自己如此狼狈过,她揪起袖子嗅嗅,确实有一股淡淡的酒气,“棺材里怎么会有这些啊?不会是...”
“对。”木白放下一处又拿起另一处继续拧,“就是红柳喝的那壶喜酒还有她那晚流的泪。我们能出来,大概是因为棺、酒、泪在今时今日还存在,也就是说,红柳心里还没放下当年的事情,三者汇在一起才成了出幻境的阵眼。”
江月看看木白全身上下拧的跟海带一样的衣服,暗自在心里决定,宁愿采用古法人体烘干技术都不要拧干变成一坨海带。
“你的意思是棺材难道在这驿站里?”她重重叹了口气,“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偏偏就盯上我了?而且按理来讲,她应该是看不见我的才对,怎么知道的?”
“我也一直纳闷这个事儿。她不仅知道甚至还想收了你的魂魄。”日头正斜,木白边摇头边搬个椅子坐在太阳底下,摊开手脚,摆成一个“大”字晒衣服,“你真不拧干吗?湿衣服贴身上容易生病。”
江月拨浪鼓装摇摇头,接回刚刚的话题:“什么收我魂魄?你怎么知道的?”
“那怪物脖子里的青铜双耳宝塔瓮是个魂翁,专收游魂孤鬼。”木白又搬过把椅子在自己身边放下,“那过来一起晒会儿吧。今儿太阳倒是不错。”
江月闻言,一脸吃惊一边走过去坐下,学着他的样子也摊成一个“大”字,嘴里嘟嘟囔囔道:“她这都哪儿学来的...乱七八糟...”
“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那个道士。”木白收起袖子,转身拎起江月的衣裳轻轻拧起来,江月看着嘀嗒的水珠下意识想挣扎,木白立刻抬眼看她,“别动。真的会生病。”
鬼也会生病?
还真会。
冬日里夜风刺骨的寒,太阳落山没多久江月就哆哆嗦嗦地连打好几个喷嚏。
风干海带一样的木白站在距她一步远的地方,拿眼神盯着她。
江月转了个身,背对木白。
这厮脚下一动,又来到江月面前,继续用眼神盯她——看吧,我都说了会生病吧。
江月受不了他哀怨的眼神,连连点头:“我拧干我拧干,神仙大人求求你把仙火给点起来吧。”
木白将佛珠缠在手上,火焰顿时从掌中升起,他架着胳膊在一旁给江月烤火。
“我刚刚就想问,为什么明明你也是用火的却也怕刚刚幻境中的大火?”江月还是冷,她近乎整个人都贴上木白。
木白见状,犹豫了一下,口中默念几声,只见一条火龙从他身后钻出,江月瞬间觉得屋子里暖和不少。
火龙看样子应该是刚刚那只,只不过面前的是个迷你版本,身长约一尺半,大抵是缩短了显得有些微胖,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把它喊出来的木白——刚忙完,正歇呢,什么事?
“你...”木白移开目光,清了清嗓,“你在这边待会儿再回去吧。”
“啊?”火龙一脸诧异地开口,没等木白开口又往旁边看了眼江月,挑着眉眯缝着眼看了看他,“行吧。”
“这是赤烟。”木白指指空中刚蜷缩成一个蒲团的红色胖胖龙,相互介绍起来,“这是江月。”
“幸会啊奶娃娃。叫我烟大爷就行。”赤烟伸出一只胖爪子晃了晃,“累了,睡会儿。”
江月起身行了一礼,没再打扰。
“你刚刚说,教柳娘这些的,是那日遇见的那个张仙人?”她继续方才的谈话,“我还以为他是个骗钱的假把式呢。”
“那日在前厅遇见他,他便一直朝我们看。我没在意,现在想想,怕不是那时便注意到你了。”木白摸了摸下巴,“也正是那晚我们第一次进入了幻境。”
江月点点头,想了半天,突然起身拉着木白:“那个石像娃娃!那天从幻境里出来就看到了石像娃娃。”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木白起身跟着往门外走,“你怀疑是它带我们进的幻境?”
“你还记得每次进幻境之前都有一阵带着脂粉味的奇香吗?”江月压着声音,轻声踮脚朝走廊尽头走,“那娃娃的姿势是捧着东西的。”
木白也踮着脚跟上。
入夜了,廊上极静,二人轻声轻脚拎上角落里的石像女娃娃就往回跑。
刚把东西拿进屋里,烟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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