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吕殊尧第一次在这个虚拟世界里御剑。诸如此类场景他啃书时幻想过千百回,每回都是俊逸飞扬风驰电掣,起落自带仙人之风高手之范。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说真的,比考驾照简单不到哪去!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灵力薄弱,所以驾驭起一把灵剑来十分吃力!
到阳朔城的时候他减了点速,转头看见苏澈月扶着湛泉边沿又皱起了眉,脸色发白,呼吸不稳。
“吕殊尧,你技术真的很差。”他烦躁地说。
吕殊尧:……
说他技术差!说、他、技、术、差!
御剑略等同于开车,御剑技术差就等于车技差,车技差就仅次于说他那方面差!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能说话跟会说话,真特么是两码事,有时候能说还不如不能说!要是哑在那里,至少人是赏心悦目的!
吕殊尧死咬着舌尖才勉强控制住口吐芬芳的冲动。
此仇不记非君子!
已近卯时,天光熹微,不少摆摊为计的生意人已经开始在街边忙碌。吕殊尧为了给自己省点灵力,索性从剑上下来自己走。
“接下来去哪?”
阳朔城就在抱山宗脚下,是得天独厚的修真宝地,常有不少界内人士往来。他们二人外表本就自带百分之百回头率,再加上一站一坐的姿势,即使是在修士满天飞、法宝遍地走的阳朔城里也格外引人注目。
苏澈月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住,看了看东边蓬勃升起的朝阳,冷冷地说:“不知道。”
?
“我只能追到这里,他的声音消失了。”
……这里,是指客栈?
那杀人念头强烈的恶魔就在客栈里?
“想来他要害的苦主也在里面。”苏澈月说,“进去寻。”
吕殊尧侧头看他一眼,发现苏澈月认真起来的时候,受伤后与受伤前没什么两样。
以往躺在床上眉宇间的重重戾气尽然消褪,乌黑长发随意垂散下来,却遮不掉他认真时身上那股清冷穆然的气质。虽然长着美人相,侧脸线条却不是那种柔和的流畅,反倒有几分凌厉的冷峻。
这种庄重和冷峻不会让人感到温润体贴,但绝对让人感到安心放松。
吕殊尧一下松了舌尖。
刚要御剑进去,突然呼啦一群人围了过来:“二公子!”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读书的,做生意的,带孩子的,都是住山下阳朔城的百姓。
“二公子下山啦?身体怎么样?”
“似乎瘦了许多!”
“宗里的甜点不如我这儿吧?最近我又新研制出了道梅香紫米糕,二公子来尝尝?”一五旬妇人笑吟吟道,“这太好了,我们家青桑每天都念叨二公子,盼望着二公子早点下山呢!”
苏澈月太久没见过这么多人,神情很不适。可是听见他们说的话,又没有将人全都轰走的狠心。
他们叽叽喳喳好一会苏澈月都没有回应,吕殊尧心知,他是还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暴露五感暂时恢复的事,便道:“诸位好意我们心领,二公子目前不太方便,我们改日再……”
“是吕公子吧?”声音轻柔的少妇挽着她年轻儒雅的夫君,“听闻前几日你下山,我们没碰上!还好大公子来过,知道二公子喜阅诗书,孟郎在书院集了不少雅集,就叫大公子带着……”
又是糕又是书的,好是好,就是苏澈月这五感时灵时废,也不知道能不能享用得着。若是不能,反倒弄巧成拙,勾起他伤心事,到时候遭殃的还是自己……
“多谢、多谢,你们用心了。”吕殊尧友好接话,“我和二公子真的还有事,这样吧,等我们事情处理完了,再去你们家里登门拜访,如何?”
众人对视一眼。
“吕公子很有礼貌,跟二公子很相配啊。”
“是呢,当初听说二公子重伤,我已经打算以身相许去照顾了。今日一看吕公子谈吐风度,我终于不用再操心。看公子把二公子养的,白里透红!爷爷,你说是不是?”
“咳,咳咳,”胡须花白的老人边咳边说,“好是好,只是吕公子终究是男子,不能给二公子传宗接代。吕公子,为了抱山宗的未来,你可要上点心,待二公子好些了,多给他物色佳人呐……”
吕殊尧一看,某人在旁边是真的白里透红。
红温的红。
再说下去,二公子真的要生气了。
吕殊尧干笑着敷衍回应几句,待要突出重围,忽闻一声:“阿月?!”
苏澈月听到这声唤,一时竟忘了掩饰,快速抬眸。好在众人也被这声音吸引了去,没发现他的异样。
苏清阳不知何时站在客栈大门前的石阶上,半惊半喜:“你怎么下山了?”
他蹬蹬几步走下来,凶巴巴地让众人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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