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心情也很不错,尤其是能听能说,还不用喝那该死的药。
虽然味觉还没恢复,但他突然想吃甜的东西。
身后传来回复时,吕殊尧惊讶一番。
“木薯羹。”苏澈月说。
*
因为今天二公子胃口奇好,把吕大厨做的东西都吃完了,连带着吕殊尧也变得无比自豪。入夜,二人分榻而眠,吕殊尧又是那个妖娆的撑躺姿势,对着床这边喊:“澈月澈月。”
“二公子。”
“别那么生疏嘛,我们都是一起唱过戏的人了!古人云,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我们演得这么默契,上辈子一定在一起练了十年以上!”
“……”
“古人还云,夫唱妇随……”
“古人云,祸从口出。”苏澈月不耐地转过脸。
“二公子对我真凶,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吕殊尧委屈道,“不是说二公子待人和煦如风,淡雅如雾……”
“你不是人。”
“说得好,”吕殊尧脸皮比城墙厚,“我不是人,我是二公子肚里的蛔虫。”
苏澈月:“……”
苏澈月:“那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吕殊尧语气正经:“想让我闭嘴。”
苏澈月:“…………”
“最后问一个问题——哦不,两个,”吕殊尧讨价还价,“我让李安去钟乳台,你生不生气?”
苏澈月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他因为犯错才被叔父叫来服侍我,人年纪太小,离我太近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我大荣大辱他都看在眼里,刺激太过,致使他一边急于求成想走捷径,一边又对我的失败感到耻辱时不时迁怒。”
“迁怒又怎样?不就是对着发疯么?他可以,我也可以。”苏澈月漠然道。
“钟乳台是曾经成就我的地方,于他必然难熬,正好是种心性磨炼,杀杀他不自知的急躁戾气。只不过你故意输给他的方式,显得十分拙劣。”
这是吕殊尧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原来二公子正常起来,言语还是很中肯通透的。
“我倒想问你,是如何得知钟乳台的?”
吕殊尧说:“我不是说过了嘛,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狗屁。
“我与二公子英雄所见略同。不过,二公子为什么评价别人就头头是道,对我就惜字如金?我好生伤心。”
“还用评价吗?”苏澈月嗤道,“你浑身上下只有一种气质。”
“什么气质?”
“想死的气质。”
吕殊尧:……
“还有什么问题?”
吕殊尧顿了顿,接道:“你今天为什么不告诉宗主真实身体状况?是不是知道他们对你……”
苏澈月打断:“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嚯,二公子又演起来了。
“我睡了。”苏澈月说。
吕殊尧便灭了灯烛,轻快道:“二公子,晚安。”
夜风疏影,暗香浮动。苏澈月今夜入眠很快,也难得无梦。
原本以为可以安睡到天亮,可是半夜,他骤然被一阵剧咳声惊醒。
咳嗽声断断续续,听得出主人在尽力压制,在止停的间隙里,可以听见沉重的吐气声。
睁眼的时候苏澈月还是茫然的,想到屋里只有另一人在,苏澈月屏息听了一会儿,试探性出声:“……吕殊尧。”
黑暗中他听见那人轻笑一声,开口时声音在发颤:“……该死。李安不是……说这药没用吗……”
“你喝了那碗药?!”苏澈月倏地坐起。
“咳咳……我不喝……怎么骗得过他……咳——噗。”
苏澈月心一下提了起来:“你吐血了?”
“小事,”吕殊尧调整着喘息,“你睡吧。”
这药苏澈月喝过几次,怎么会没事?吐血都是轻的,严重的时候有如百虫过肺,绞得人痛不欲生。
他莫名地摸索着去点床头灯,在灯影憧憧中看到吕殊尧捂着腹部蜷在榻上,头半埋在枕头里,整个人细细发着抖。
视线下移,地上黑血触目惊心。
苏澈月张了张口,好一会儿才出了声:“吕殊尧,我……”
感受到光亮的吕殊尧抬起头,看到苏澈月的瞬间微微一愣,竟然笑了:“你能看见了?”
苏澈月才意识到醒来的自己耳聪目明,口齿清晰。
但他没有心思管这个,撑着身子要去摸轮椅把手。可是吕殊尧说:“别,不用。”
从来都只有他对吕殊尧说不的份,这一刻却身份调转,他被吕殊尧拒绝了。
不一样的是,苏澈月不会听他的,以最快速度坐上轮椅,到软榻旁边。
“吕殊尧,谁让你自作主张。”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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