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和杨媛带来的几个侍女站在一起,幸灾乐祸看戏的表情。
……果然还是去告状了。
吕殊尧轻描淡写道:“没有的事,二公子已经喝过了。”
“喝过了也不妨再喝,把药端上来。”杨媛道。
顿时后头的侍女递上来一碗乌鱼汁,杨媛对吕殊尧毫不客气:“你让开。”
身前人咄咄相逼,身后房里再次传出几声闷咚。
“什么声音?”
“啊哈,”吕殊尧帅气拨了拨额前发须,俏皮的样子引得后面的侍女看红了脸,实际上他是在想怎么糊弄过去:“我前几日给二公子弄来只猫解闷,正在屋里闹呢。”
“猫?!”杨媛掩帕尖声,“我最讨厌这畜生!!”
那你还不快滚。
苏询脸色微沉:“夫人且在外侯着。”
杨媛摇头:”我与你一道。”
若不是知道他们二人夫唱妇随来欺负人,还以为是什么you ju I ju的深情戏码。
苏询待要推门,再次被吕殊尧挡下,便已显出几分不快:“究竟怎么回事?你到底想干什么?”
吕殊尧敛下狭长的眼,慢声道:“房里如今不太方便呢。”
苏询、杨媛:“?”
紫衣青年甜甜一笑,还故意藏了几分羞赧,道:“昨夜我与二公子纵情一场,今晨起得晚,还没来得及收拾,让叔父和婶母见笑了。”
室内室外像同时被按下消音键,“哔”一声彻底安静了。
很好,反正恶心死人不偿命。
只有系统在吕殊尧脑子里幽幽道:「宿主,你真不挑。」
吕殊尧第一反应是还好吧?毕竟苏澈月长得还是没话说的啊!
「很不幸,男主苏澈月恨意值上升500,当前恨意值2995。」
……一夜回到解放前!
杨媛最先回神,颤巍巍指着眼前妖里妖气的少年:“大庭广众……不知羞耻!”
后头侍女们脸更红了。
吕殊尧没皮没脸,狗狗眼无辜至极:“我与自己的夫君恩爱,何耻之有?”
“你!”杨媛一时语塞,无法想象苏澈月一个废人怎么做那种事,愤恼道:“还不快去收拾干净!”
吕殊尧应声,自然而然地接过乌鱼汁:“多谢叔父婶母体谅,待我给二公子喂过药,梳洗干净,再请你们进去。李安,还杵着干什么,给宗主和夫人看座呀!”
李安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吕殊尧还能使唤他,一张本就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此刻更加红白不定。
但他没法,他还是打理伺候这院子的人,只能听令搬来两把竹椅,给苏询和杨媛坐。
“那我进去了。”吕殊尧乖顺地说。得到苏询点头,吕殊尧背对着门,单手推开一条缝,像一道瘦光一样钻了进去。外面人根本看不清屋里景象,房门马上就被关上了。
这是有多荒淫见不得人。杨媛嗤声。
房间里安静无声。
吕殊尧站在门边,低眸看着苏澈月。后者还坐在地上,因为多次尝试爬上床失败而微喘,修颈间渗出汗,几缕长发贴在颊边。
再一次尝试,再失败,膝盖都沾上了尘。
吕殊尧轻轻叹气,药放在一边,朝床边走过去。
苏澈月听见他靠近,别过头,乌发全都散下来,遮住绝美容颜。他出声恶狠狠威胁道:“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你。”
他近日五感开始有所恢复,便想试试腿是不是也恢复知觉,谁知竟会这么狼狈。
他既能听见又能说话,吕殊尧眼中亮起惊喜的光。他蹲在他脚边,半是温柔半是玩笑地说:“我的小命不是本来就攥在二公子这里吗。”
“你也听到了,宗主和夫人还在外面。应付完他们,二公子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如何?”
苏澈月后背微僵,神情紧绷,没有再说话。
等了几秒,见他没再驳斥,吕殊尧先是替他轻轻拍去衣上尘土,然后一手拨开他的乌发。
平日吕殊尧基本不会触碰他,苏澈月的洗浴都是由李安将轮椅推过来,待他坐上去后推到浴池,然后让苏澈月自己在里面宽衣沐浴。
没人知道骄傲的苏二公子是怎么在五官尽失双腿残废的情况下完成这些事的。
手伸过去时苏澈月还不情愿地躲了一下,吕殊尧也并没有多做停留,长臂穿过后颈揽住他肩头,另一只手托住他膝弯,就这么把人抱了起来。
起身的时候吕殊尧怔了一怔,苏澈月比他想象中还要轻,肩背很薄,后颈温热,抱起来像一片刚刚脱落的柔软羽毛。
还带一股清新的青梨香味,在万物皆凋的深冬里,尤为吸烟刻肺。
他稳了稳身形,不忍心似的,把苏澈月极轻极柔地平放回床上。
做完这一切,吕殊尧垂眸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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