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颊和闪闪发亮的眼睛。

    就这样过了几个小时，宋母敲门叫他们下楼吃饭。餐桌上，宋母不停地给陆思年夹菜："年年多吃点，怎么又瘦了？"她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在陆思年碗里，"这是按你妈妈教的做法做的，尝尝看味道对不对。"

    "谢谢阿姨。"陆思年乖巧地应着，心里却因为这份熟悉的温暖而动摇。宋母对他这么好，如果告白失败，是不是连这份关怀也会失去？他食不知味地嚼着米饭，余光瞥见宋易华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回到房间后，陆思年读书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他时不时偷瞄宋易华，又迅速移开视线。那本手工书在书包里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九点的钟声从楼下传来时，陆思年终于忍不住了。他合上书，背上书包："有点晚了，我先回去了。"

    宋易华明显愣了一下，手中的书页被捏出一道褶皱："这么快？"他的目光落在陆思年鼓鼓的书包上，眼神暗了暗。

    "嗯...明天还有事。"陆思年低着头，不敢看宋易华的眼睛。他害怕自己一对上那双温柔的眼睛，就会忍不住把心意全盘托出。

    宋易华的耐心已经到了进度条的终点，他忍不了了，自己猜错了？

    就在他转身想逃的瞬间，一只温热的手突然扣住了他的手腕。陆思年浑身一颤，宋易华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陆思年乖乖的坐在床边。宋易华起身面对着他，眼前被宋易华的胸膛笼罩。

    "宋、宋易华？"他抬起头，对上那双深邃如潭水的眼睛。宋易华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呼吸间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

    宋易华没有回答，只是俯身靠近。他的胸膛几乎贴到陆思年面前，挡住了头顶的灯光。陆思年闻到熟悉的乌龙茶香，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听见书包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不要！"他慌乱地伸手去推宋易华的胸膛，却像推在一堵墙上，纹丝不动。书包的重量明显轻了，陆思年绝望地闭上眼睛。

    头顶传来宋易华幽怨的声音："年年，你不表白吗？"

    陆思年猛地睁开眼，看到宋易华手里正举着那本手工书。要不是对方脸上带着委屈的表情，他都要以为宋易华是要校园霸凌自己了。

    "还给我！"陆思年跳起来去抢，却被宋易华一把搂进怀里。他的脖子卡在宋易华的肩膀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颈侧。

    "不表白吗？"宋易华又问了一遍，声音低得像是耳语。

    陆思年的脸烫得快要烧起来："你...你怎么知道？"

    宋易华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那天在图书馆想从背后吓你，刚好看到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不过我觉得这是你精心准备的惊喜，所以没有拆穿你。"

    "那现在你都知道了还叫什么惊喜..."陆思年小声嘟囔，声音闷在宋易华的肩膀里。

    宋易华轻笑一声，胸腔的震动传到陆思年身上："怎么不是惊喜？原本挺期待的，你突然要回家了，变成惊吓了。"

    陆思年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犹豫了一下，慢慢抬起手臂，轻轻回抱住宋易华："那...那你能同意吗？"

    宋易华突然松开他，双手捧住他的脸。陆思年看到那双总是温柔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怎么会不同意？我也喜欢你的……"

    话没说完，宋易华就把头埋进陆思年的颈侧，像只撒娇的大狗。陆思年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那你能说你喜欢我吗？"宋易华闷闷的声音传来，"书上的内容都读一遍好不好，我就只看到了最后一页，还没写完……..."

    陆思年的脸早已红透。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接过那本手工书。两人还处在拥抱的状态，宋易华看不到书，只是静静的听着陆思年讲。

    翻开第一页，上面贴着一张他们三岁时的照片，两个小不点头挨着头，笑得天真无邪。

    "To:宋易华..."陆思年的声音有些发抖，"这是我想对你说的所有话。"

    他慢慢翻到第二页，上面是他们四岁时在秋千上的照片。陆思年指着自己画的Q版小人："这是你欺负我的证据..."

    宋易华转过身来坐在床上，示意他坐在自己怀里。宋易华的胸膛贴住他的背坐在床边，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我哪有欺负你？我只是忍不住想逗你，没想到你哭了……"

    陆思年红着脸继续往后翻，每一页都讲述着他们共同的回忆。翻到最后那页时，他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书。

    "我、我想对宋易华说..."他深吸一口气，"我喜欢你，是信息素也牵制不住的爱恋。"

    话音刚落，宋易华就扳过他的脸，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

    "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