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安起来,一回头发现冰雪的人几乎都不见了,他心如擂鼓,大声道:“快,检查,冰雪的人去哪儿了?”
离得最近的亲信说:“阿萨阁下叫他们回去,说是……您批准的。”
安德鲁深吸一口气:“混账!”
骂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机甲内部显示已被锁定,安德鲁匆忙地打开机甲防御模式,却发现能源已经耗尽。
不知道是谁,把机甲能源神不知鬼不觉地卸下了!
安德鲁猛地扭头,看见一道白光似乎顷刻间就闪到了眼前,近乎目眦欲裂。
绚丽的光,刺眼的光,颜色交织成一片空白。安德鲁嗅到自己因为心率陡然上升而无法控制的信息素,那是一阵沉木屑的气味,混杂了一点金属。
那是家乡原昧最独特的一种草,叫做月见香。它一点也不像月亮一样高冷,长在地面,攀爬着岩石泥土,无花无果,只有枝叶有一点气味能让人注意到它。
安德鲁削尖了脑袋想去星赫渡,但是当回忆过去的时候,想起的不是星赫渡繁华的檐角,而是劣法星雪地里他摔倒后遇见的一个老太。
老太的口音很重,他听不清,只记得老太伸出枯手递了个似黄沙做的馒头。
然后,碎光似的消散了。
留不下的劣法星,回不去的故乡。原昧,昧光了他的所有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