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浪遥说:“现下你能懂我的心情了吧!”
“温前辈倒也算是个有担当的男子……”虽然这份担当有些太过头了。邱衍紧皱着眉,“不过你们怎么不把这件事情说开呢?”
林浪遥很是为自己叫屈道:“我倒是想,压根就没有机会说啊!”
邱衍叹了口气,像是很无奈,“这下就有点麻烦了,温前辈托我去办的事情,我都已经告诉了派内长老……”
林浪遥一愣,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隐隐约约有种极不妙的预感。玄衣剑修看起来很是欲言又止,林浪遥刚想追问,忽然听到院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道:“你们在做什么。”
林浪遥与邱衍齐齐抬头,就看见温朝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二人一个躺着一个压着的滚在地上。
林浪遥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邱衍已经开始感觉到一阵没由来的头痛,“听我说,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幸好温朝玄没有多问什么,他只是对邱衍道:“你说想要与我切磋,现在就可以。”
邱衍精神忽然一振,从地上爬起来,容色认真地朝温朝玄走近两步,“当真吗?那就还请前辈赐教。”
林浪遥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有些意外,“你要与我师父切磋?”
“已有此欲许久。”邱衍眸光明亮,并不掩饰自己身上的勃勃战意。
事实上,从他见到温朝玄的第一面起,就有了与之比试的念头。剑修在修真界里一直是个异类,比起道士,他们反而更像习武之人。剑之一道锋芒毕露,习剑的人自然而然也沾染了剑的性子,遇上相似的同类,总会忍不住想试试对方的锋芒,换句话说,就是——好战。
曾经的林浪遥就是如此。邱衍虽然看起来比他稳重内敛,但骨子里依然是剑修的剑骨。
两名剑修身形相差无几,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出色夺目,一个人着白衣,一个人着玄衣,犹如黑白两仪相对的两种颜色,一时间倒分不出谁的风采更盛一点。
邱衍要与温朝玄切磋,就算不抱私心公平来说,林浪遥也不认为邱衍能打得过温朝玄。邱衍确实很强,他几乎不怎么出手,但林浪遥能感觉到他的实力与全盛时期的自己相差无几,放眼整个修真界,都能算是顶尖的佼佼者。
只不过,这样的实力在温朝玄面前,还是不太够看的。
邱衍兴致很高,当即就定下了比试的地方,他问林浪遥要不要去旁观。林浪遥避开温朝玄的目光,想了下,摆了摆手。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
之前交代祁子锋让他替自己联系李无为,还不知道这小子办事了没有,他要去监督一下。
待温朝玄与邱衍走了后,林浪遥走出小院,随便寻了一个倒霉蛋抓住,问他们家的少主在哪。
那倒霉蛋是个扫落叶的新入门弟子,被传闻中的大魔王逮住,小身板抖得和筛糠一样,两眼一闭抱着扫帚直接晕过去。
林浪遥才不吃这一套,蹲在地上拍脸颊,扒着他眼皮,硬是把人给弄醒了。那弟子见装死不管用,只得怏怏带路。
林浪遥到剑阁外的时候,正听见祁家父子在讨论给祁子锋的新剑取名的事情。
祁掌门念叨叮嘱个不停,险些把祁子锋给惹炸毛了,他从父亲手里夺过剑,转身要往外走,与林浪遥迎面撞个正着。
“站着,”林浪遥一指抵住他,“往哪去呢。”
祁子锋满脸烦躁,出言不逊道:“关你什么事啊。”
林浪遥手上一用力,祁子锋又被他推回屋去。
祁见山见状,赶紧打圆场道:“我这儿子也是被我们惯坏了,父母的话多唠叨几句就不爱听。林道友,你也算是他前辈,外人的话或许他还能听进去几分,不若你指点指点他,看看他的这把剑该取个什么剑名。”
林浪遥刚想说取名有什么难的,一转眼看到祁掌门身边散落一地拟了剑名的纸条和堆成人高的典籍经帙,登时有些失语。
祁子锋与他对视一眼,那绝望的眼神就像是在说:现在你能明白我的感受了吧。
林浪遥走过去,拈起几张纸条看了看,又放弃地丢开,转身问祁子锋,“你先前那把本命剑叫什么名字?”
祁子锋犹豫一下,如实道:“藏锋。”
林浪遥一听就知道这个名字的用意——多半也是祁见山替他想的名字。可能这位老父亲觉得自己儿子性格太过娇纵难驯,希望用“藏锋”二字压一压,能够让他收敛收敛脾气。
可是修剑的人,要的就是敢与争锋死不知退的锋锐劲头,取这么一个名字,不是害人吗。
林浪遥想起自己在天工阁与祁子锋不打不相识的初次交手,两人互拼一剑,当时身无修为的林浪遥没退,而金丹期的祁子锋却临到头来收手了。
他在害怕。
藏锋二字,终究是影响到这个少年了。
林浪遥沉吟许久,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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