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了肩。
大概也想再留个种,他这样的人,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
祝千山嗤笑一声。
望月山庄种了一片花花草草,四季都有花开,如今正是梅花的季节。
腊梅与红梅交相点缀着,艳红的花层中掩着一团团嫩黄透明的腊梅花,散发出怡人的馨香。
祝千山牵着她的手进入梅林。两人轻踩着混着花瓣的薄薄的雪,慢慢往前走着。
“在山庄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片林子。”他微微仰头看着小雪压枝的红梅,“我喜欢冬天。”
付槐南轻轻踢着脚下的雪。
“为什么喜欢冬天?”
“冬天,很干净。”祝千山笑了笑,“连雪落下也没有声音。”
付槐南知道祝千山是什么样的人。不了解他的人以为他随心所欲,像将热未热的初夏,谁也不会想到他喜欢寒冷的冬天。
她想起了他的名字。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她这样想着,也问了出来。
“为什么给你取名叫祝千山?”
祝千山笑了起来:“说起来好笑,这是我妈做梦梦到的。”
“做梦?”
“对,我出生的前一晚。”祝千山回忆着,“我妈是个不迷信什么的人,但她却很认真的相信了梦里的名字。”
付槐南点点头。
“你呢?有喜欢什么季节吗?”
“没有。”
意料之中的答案。
“在我眼中,季节没什么不同,也不过是一年轮回。”她看着面前垂下来的一枝梅,轻轻拨了拨,花枝微微晃动。
“也好。”祝千山牵着她的手笑了。
“但单独来讲,”付槐南声音缱绻,“这个冬天是不同的。”
她没说有什么不同,但祝千山明白了。
“那我尽量让每个季节在你眼中,都显得不一样。”
他眼神带着笑意,像落了梅花。
-
走进梅林深处,是一座白石建成的亭子,祝家常年雇人打理,显得很安静。
他们走到亭间坐下。
这是一个四方亭子,每条长椅上有宽宽的围栏靠背。
付槐南靠在围栏上,扬起脑袋吹了吹风,一阵清香绕入鼻尖。
她突然觉得有些狭窄,于是站起身来转过身,面向梅林。
“想坐高点吗?”祝千山也站起来,凑到她耳边问。
“坐哪?”
祝千山笑眯眯地拍了拍宽宽的围栏。
“好啊。”她说着,扶着围栏就打算翻过去。
祝千山弯下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小心放在围栏上。
“小心坐好。”
付槐南手撑着围栏,面向梅林,双腿垂下来在空中轻轻晃了晃。
“怎么样?”祝千山单腿跪在座椅上,站在她身后,手掌撑在付槐南两侧,像是一个从背后拥抱的姿势。
付槐南晃了晃小腿,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天空是一望无际的白,远处松林绿波,近处梅香萦绕,付槐南轻轻向后,头枕在祝千山身上,安安静静地看着梅枝摇曳的雪景。
有几朵开得艳丽的红梅轻躺在白石围栏上,祝千山捡起来,轻轻把她放在付槐南的发间,墨黑的长发缀着红梅,付槐南微微偏过头来。
祝千山突然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他看着付槐南,长发,红梅,带着媚意的,好看的眼睛。
“嗯?”
她抬起手想摸摸自己的头发。
“给你别了朵小花。”他回过神来,笑着说,手指轻轻把她的长发勾起。
“好看吗?”付槐南勾起眼看他。
好看吗?
祝千山低头看着付槐南,突然愣住了。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声音,轻灵缱绻,与现实重合。
他轻声回答,却隐约听见脑海中他自己的声音。
好看
“好看。”
我再帮你别一朵?
他心跳渐渐如擂鼓,跟着脑海中的声音,轻声说:“我再帮你别一朵?”
“好啊。”
好啊。
祝千山心脏猛地一顿,手有些发颤。
他轻轻拈起一朵红梅,心跳如鼓,放在了付槐南发间。
两人在亭子里坐了很久,付槐南在腊梅和雪的清香中闭上眼睛,静静靠着祝千山赏花。
一片宁静祥和,祝千山却出神了很久。
他半垂下眼看着,之前那种微妙的熟悉感在生理反应上慢慢缓下来,却在心里久久不去。
红梅······
他轻轻牵起她的手腕,把那支银白的镯子从衣物下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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