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毫不留情,说得十分顺溜。
“我走,我走。”孟极低头表示羞愧,“老板,我一定尽快把你的工作文件整理好送来。”
他飞快地抬头看祝千山一眼:“还有很多。”
“你滚。”祝千山面无表情。
“好嘞!”孟极一溜烟儿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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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南,我先走啦!”
张慢慢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家。
“嗯,拜拜~”
张慢慢鼓着脸凑过来,贱兮兮的说:“嘿嘿嘿,你还有一堂考试捏嘿嘿嘿。”
付槐南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微笑表示:“你大可不必提醒一句。”
“嘿嘿嘿,走啦走啦。”张慢慢笑嘻嘻地退开,“你自己在寝室保重哦~”
张慢慢走了,付槐南不想复习,拿起一旁的吉他随意弹了弹。
最近也没有接单了。其实期末并没有这么忙,但似乎是一种仪式感,总要在留出时间,给自己不定时的复习思想表示表示。
第二天下午就是考试,付槐南计划着考完晚上就去唐其家陪她。
出了考场,付槐南给祝千山发了几条信息,回寝室收拾行李箱。
唐其打电话来了。
付槐南看了看屏幕,接通电话,一边往地铁站走着。
“喂?”
“听说你要来陪我啊?”唐其声音听起来很轻松,一如往常。
可是付槐南却想起了元旦节那几天,唐其癫狂死寂的样子。
付槐南戴上耳机,把手机放兜里,把行李箱举上安检区。
“来你这玩玩。懒得回家带付槐羽。”
唐其笑了一下:“行啊,想吃什么?”
“你给我做?”
“想多了。”唐其轻嗤一声,“点外卖。”
“你请我?”
“给你接风啊。”唐其乐乐呵呵。
“你还挺有仪式感。”付槐南语气轻飘飘,带着调侃。
唐其笑着说:“你就珍惜吧,就这一顿,后面几天我俩这水平,就饺子面条蛋炒饭换着吃吧。”
付槐南笑了,没有说话。
以前去她家,总是周玉生负责做饭。
那个男人做的饭菜很是对唐其的胃口,管起茶米油盐也总是不厌其烦。
这也许是他们能够谈这么久的原因之一。
付槐南不再就这个话题往下说。随便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唐其住在一个普通小区。
付槐南敲了敲门,门一开,唐其睁着一双眼看着她,笑了。
“进来进来。”
唐其很明显地瘦了很多。
自元旦节后,唐其撑着一口气去参加了周玉生的葬礼,然后在医院吊了一天水,醒来硬是把付槐南赶回学校考试了。
尽管付槐南说考试来得及。唐其如往常般笑着顶嘴:“我活得好好的,你别担心我死了。”
现在看到唐其,似乎有了些精神力气。
付槐南跟着她进了屋。
“哦,对了,”唐其在家里走了一圈,突然说,“我决定请你出门吃。”
“去哪儿吃?”
“吃小龙虾去!”唐其收拾收拾包包,“吃完去滨江路消消食。“
付槐南还没答应,被唐其推着往门边走:“换鞋换鞋!”
付槐南有些无奈:“你不早说,我刚换了鞋。”
唐其嘻嘻一笑,把付槐南行李箱随意往屋里一推:“走走走!”
两人去了以前常去的一家小龙虾大排档,唐其点了一大盆麻辣小龙虾,又点了好几罐啤酒。
“陪我喝点!”唐其很是精神地帮付槐南开了罐啤酒,递过去,啤酒汽泡呲啦啦地冒了去出来,把易拉罐顶部淹了一片。
“啧,干嘛呢?”付槐南迅速张开双腿躲开流下来的啤酒,唐其在一旁一边惊呼一边到处找纸。
“纸纸纸纸纸!”唐其把易拉罐往桌上一放,猛地跳了起来。
付槐南挪了挪位置,把纸巾递给唐其,两人这才结束了这场意外。
“你演小品呢?”付槐南擦了擦易拉罐,冷冷吐槽。
唐其拿出新的一罐,把它横放在桌上滚了滚,放心拉开:“纯属意外,意外。”
唐其看了付槐南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糟了,我穿的白衣服。”
付槐南戴上手套,也没看她:“你要是再不挽头发,遭殃的就不止你衣服了。”
“你怎么不提醒一下。”唐其嘟嘟囔囔,伸手喊店家,“老板,拿两个围裙,谢谢!”
付槐南不和她争辩,两人爽爽利利地剥起小龙虾来。
两人都是能吃辣的,一盆红彤彤的麻辣小龙虾很快吃的见底,留下一盆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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