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钥知看了下时间,距离睡下才不过六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闻钥知现身殡仪馆。
闻钥知一踏入孟轶离的办公室就问:“有看过监控了吗?”
孟轶离今天恰巧值班,她一脸疲色的摇摇头。
“我没去看,都乱成一锅粥了。”
“怎么?”闻钥知皱眉。
他到的时候是半夜,但是殡仪馆门口却异常热闹,光是警车就停了四五辆,救护车也来了两辆。
“丢的不止是一具尸体,”孟轶离坐在工位上,揉了揉额角,“是三具。”
闻钥知眉梢微佻。他在来的路上稍微理了一下思路,陆鑫橙应该是如他自己所说预言的,已经复活,并且自行离开了。
“监控公安那边已经看过了,估计会成立个专案组什么的,但我看没用,这个事情,是咱们的业务范畴,”孟轶离顿了顿,她脸上神情古怪,“据说,他们从监控看到了,那三具尸体都是自己大摇大摆从正门走出去的。”
“都是复生的人?”闻钥知立即想到了不久前的那个叫杜烨的大学生。
孟轶离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他们和那个小杜的情况还不一样。小杜那种情况在医学上也只是属于进入了假死的濒死状态。但那些个在太平间的尸体,他们是实实在在死透了的。”
“还有更邪门的呢。”孟轶离透过窗帘缝隙看向那被各色车灯照亮的室外,“其中一具尸体已经自行回家了。”事实上,就是家属给殡仪馆打电话,他们才发现丢失了尸体,接着去调了监控。
“那个人已经死了快半个月了,但是家属不接受不同意下葬,就一直放在冷柜。”
孟轶离拿出手机,把同事发她的监控录像播放了一遍。
闻钥知沉默着看完一遍,又把进度条往前拖了一部分重新看了遍。
看完后,他把手机交还给孟轶离,“视频转发给我。”
孟轶离发送视频,一边留意闻钥知的表情,“要不去他家看看,他会不会也回家了。”
闻钥知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因为被从睡梦中强行拉起来,他的眼眶有些红,正想说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后方响起——
“钥子,你怎么在这儿,”程宿的脖子从半开的门外探了进来。他快步上来,伸手熟稔地搭在了闻钥知的肩上,“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闻钥知看了眼穿着规规矩矩的警服但依旧没什么正形儿的人,“找我什么事?”
程宿扫了眼孟轶离,冲她抬了抬下巴,“小孟都告诉你了吧。”
不等闻钥知回答,急性子的程警官就,“目前一个死者已经在我们警方掌控中,另外两个一时半刻还没找到,但也都是迟早的事。棘手的问题是——人呢确实复活了,但究竟复活过来的是个什么东西现在还不好说。反正肯定不是正常人。
“你已经见过人了?”孟轶离也很是好奇。
程宿点点头,面上浮现出不太想回忆的样子,他啧道:“那模样太瘆得慌了,我看迟早得出事,但是那个家属死活不肯让我们把人带走。你说这事也没个先例。那死人一没犯法,二没影响社会秩序……那家属又是个残疾老大爷,我们打也打不得骂又骂不了,压根也没办法处理。要不……劳驾您闻顾问明天跟我去看看?”
程宿说完看向闻钥知,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孟轶离心中冷哼,他会去才怪。
闻钥知居然出奇的爽快:“好,具体什么时候。”
程宿高兴坏了,忙道:“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孟轶离诧异:“你不去找陆——”
闻钥知打断她,“明天你也一起来吧。”
孟轶离美目露出几分茫然,继而撇嘴:“好的,老板。”
破旧的老小区
楼道内传来吵嚷声——
“肯定是你们家传出来的,我昨天一个晚上都没睡着,实在是太臭了。”
闻钥知三人走上二楼的拐角,就看到三楼的门半开着,门外围了好几个人。
“你们家床底是不是死了一窝的老鼠啊,这味儿也太大了。”
“是啊是啊。”
坐在轮椅的老头板着脸,杵起边上的手杖就要去关门,“没有的事,你们快走开,别围在我家门口。”
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大爷按住门,
“老卫,我进去给你看看,你婆娘不在了,也没个人照看,万一屋里有什么不干净的——”
轮椅上的老头面色一变,不客气的挥动手杖。
那大爷被他的凶悍吓得手立刻松开了手。在防盗门要关上之前,一只手拉住了门把手。
程宿满面笑容,“卫老爷子,我又来看你了。”他娴熟地将果篮和牛奶往门缝中一塞,转身板起脸,从胸前快速掏出证件低声道,“警察办案,禁止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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