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36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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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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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昭岫平日除了办公事待在大理寺,鲜少出门。

    萧瑶熙有些疑惑,“嗯”了一声,“请他去前厅,我马上过去。”

    夜沂看着少女迫不及待离去的背影,手背青筋爆出,心头再次涌上一阵莫名的烦躁。

    前厅内,一身雪白锦袍的男子手中正把玩着一串佛珠,环绕于指尖,动作沉稳而有节奏。

    “昭岫哥哥,你怎么来了。”

    听见少女欢快的脚步,裴昭岫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珠串重新戴了回去。

    “夭夭,出宫住得可还习惯?最近大理寺事情比较多,所以没来得及上门看望你。”

    或许看久了他平时温柔体贴的一面,萧瑶熙都差点忘记了,他可是大理寺少卿,一个执掌‘人间地狱’的人。

    “我挺好的,你忙你的,我没什么事。”

    裴昭岫看了一眼门口的奴才,状作无意的问道:“听闻夭夭新带回的那个少年,已经收作贴身侍卫。”

    少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对呀,夜沂他身份没问题,武功不错,所以就留在身边了。”

    “你自己决定就好,仔细些不要被外人给利用。”

    “对了,还有一件事。”

    两人周围的空气突然安静下来,萧瑶熙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什么事?”

    男子缓慢的别过视线,一字一句的艰难开口:“永兴王死了,你的三叔,萧珏。”

    萧瑶熙刚想开口询问永兴王是谁,下一刻便如五雷轰顶般呆滞在原地。

    男子看着她的双眸,话语挤过喉咙,滞涩晦暗:“他一个月前因病去世,前不久消息才传回上京。皇上下了恩典,封他为永兴王,以亲王的最高礼仪安葬。”

    “还封了小蘅殿下为世子,几个月后返回上京。”

    “三叔死了。”萧瑶熙一时没有反应,心头像被浸入腊月的寒潭,明明是夏日,她却感觉到浑身刺骨的凉意。

    她从小就很喜欢三叔一家,温文尔雅的三叔,对她包容宠溺的蘅哥哥。可是这一切美好,都在她十岁那年支离破碎。

    她听人说三叔发了疯,精神错乱,故意给五叔喝错了东西,与五叔平时吃的药相克,口吐黑血,斑驳血迹直接染红了那场家宴。

    而当年目睹这一切,亲自指证的人,是她的父皇。

    所以很多朝臣都对当今皇帝颇有微词,认为是他暗地里使了手段,构陷废太子。毕竟所有的受益,统统都指向了他。

    “蘅哥哥,要回来了吗?”他会怪自己吗?若无意外,上面那个位置,最后本应是他的。

    裴昭岫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动作极其温柔:“夭夭,这一切与你无关,你不必太过自责。”

    “对了,送你的玉佩,怎么没见你佩戴?”

    萧瑶熙突然想起王绾,侧身避开他的手,无事人般扬起嘴角,“前段时间被禁足,出不了门,没有佩戴什么配饰。”

    “下次出门,一定戴上昭岫哥哥送我的玉佩。”

    裴昭岫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无声的笑了笑:“听说,昨日夭夭进宫参加了宴会。”

    少女不明所以,点了点头:“是啊。”

    “无事,只是有几个巡逻的守卫不小心溺水在荷花池罢了。夭夭,可要当心些身边之人。”

    萧瑶熙手指揪着衣袖,思量了半晌,无视他刚才的话:“昭岫哥哥,你和王姑娘是怎么回事。”

    “王姑娘,你是说王绾?”裴昭岫迟疑了一瞬,恍然大悟道。

    男子抬眸对上少女的眸子,一字一句道:“我和她毫无关系。”

    萧瑶熙连连摆手,“昭岫哥哥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攒紧手心,自暴自弃似的一股脑道:“若你不喜欢王绾,你也不该拿我当做借口。”

    她不愿意因为谁成为他人心中的芥蒂,间接伤害到别人。

    男子眼中的光亮瞬间暗淡下去,语气生硬起来:“借口?你在说什么?”

    整个大厅空旷寂静,两人浅浅起伏的呼吸声都清晰入耳。

    “我从未将你当做借口。”

    转角处一双黑色短靴止住步子,黑色衣袍堪堪停下,微微晃动。

    真是来的不巧,恰好碰见这感人肺腑的表白场面。他不以为意的勾起一丝嘴角,心中不屑嗤笑一声。

    少年心神不宁的走在一条幽静的石子路上,四周鸟鸣婉转,与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他身形渐渐隐入路径深处,双唇轻撮,似灵动的音符响起,一只雪白色的信鸽循着声迹悄然落到他的手臂之上。

    传递完信息之后,他绕了一圈,经过花园的大道返回住处。

    “站住。”一老妇沧桑沙哑的声音响起,又带着一丝经不可见的凌厉和威严。

    “夜侍卫。”

    夜沂不欲理会这中途拦路的妇人,他心情不佳,却暂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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