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一只飞鸽落在檐上,它的身上绑着一截白纸,只看上面写着:得我所盼,望传,国王为续命残害国都子民,饮血亲子,毒杀青年,以保自身周全。
段浦生道:“是维多利亚。”
韦德林问道:“她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眼睛。”段浦生指了指睁眼的三角图案,“王宫的各个角落都有一道上帝之眼,它时刻监视着王宫的情况,她知道我们在哪很简单。”
韦德林碎碎念:“怎么就找上我们了?”
段浦生摇摇头,他将纸条递给亨利,询问道:“听她的吗?”
亨利穿戴好盔甲,垂眸看着纸条上的字迹,思量片刻,他道:“按她说的做,要传流言,不仅要让海鲁斯的子民都知道。最重要的,还是让陛下知道,并且为此出面澄清。”
韦德林闻言,他的表情十分奇怪,他抿唇发问:“澄清,可这不是真的吗?再说了,我们的目的是解决主宰,不是参与内乱斗争。”
亨利道:“陛下不会觉得这是真的,他只会认为又有人挑衅了他的地位,流言一出,王宫动乱,有心人自会借此大做文章,好增加现下几位王子的立储可能。”
“再者,主宰很大几率是陛下,要想解决陛下,还得解决黄?,母体寄居在陛下的身体里,唯有近身才有得手的机会。”亨利垂眸,沉默了一会儿,告诉韦德林,“还有一些私人原因,不太方便跟你们讲,我确实要参与其中,并且成功让大殿下登基。”
韦德林一愣,但点点头:“好,我随时就位。”
段浦生想了想,说道:“最好从王宫内部的人下手,这消息如果不让那些亲身经历,或者知情不报的人知道,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和我们一起的骑士?”韦德林首先想到他们,“一旦他们知道圣水可以治马勒的毒,第一个反应就是怀疑自己是什么中的毒,而这毒又是经过谁的命令,不言而喻。”
亨利点点头,忽然轻笑:“若是这些事是从他们信任的神父口中得知,那个画面会更有趣。”
三人再次前往教堂,此时教堂乱糟糟一片,地面横七竖八躺着无数具尸体,他们的身躯扭曲成各种形状,面目惊恐,裸露的皮肤隐隐散发一股异香。
而神的膝下,神父已然发了疯,他跪坐在神前,呆呆傻傻忏悔自己所犯的过错,说出来的话虽然和他们知道的有所偏差,但达成的结果一致,可以说,不必再费功夫。
国王听信谗言,认定吸食青壮年的血液可以延年益寿,治愈旧疾,为此不惜在圣水中下毒,残害子民,借毒虫吸食血肉,为己所用。
拿着圣水的人掀翻圣水,喝下圣水的人将手指扣进喉咙里呕吐胃里的黄水,这里一片狼藉。
乔杰突然冒出来挡在他们的面前,他整个人不负昨天的神采奕奕,甚至惨白的吓人,他抿唇紧张的说道:“我知道你们掌握的线索有很多,我愿意拿那位老前辈的东西和您交换一个答案。”
韦德林摆手道:“你东社的东西颐公馆不敢收。”
乔杰笃定道:“你们不感兴趣,但谢老大你,肯定感兴趣。”
“那些老物件我已经不需要了。”亨利淡道,“至于你要问的事,我可以告诉你,这才刚刚开始。”
乔杰闻言皱了皱眉,但到底之前自己言行有愧,不好再问什么,他眼神复杂的看着韦德林,道了声谢匆匆离去,这次他身后的那些小跟班少了不少人。
段浦生没关注乔杰说了什么,在确认流言风语已经暴发,他的眼神在人群扫视了一圈,不出所料,还是没看见那人,而这一群毒发身亡的年轻骑士很快被另外派来的一支队伍扫清处理。
韦德林小声道:“有人比我们先一步。”
亨利道:“你想到谁了?”
“只是猜测。”段浦生沉着脸说,“还不确定。”
流言闹得越来越凶,直逼得整个国都都要掀起不太平了,蜗居在宫内的几位殿下捕捉到诱人的机会,几乎在同一时刻纷纷出来表示自己的从民之治,施粥布药演讲,诸如此类的事延续了好几日,国王的寝宫始终风平浪静。
直到一名王子在演讲时太过激动掉下了城楼,多久为露面的国王才姗姗来迟,他的身躯高大臃肿,几层肥肉叠起一层厚厚的褶皱,只是健步如飞,不似之前死气沉沉,语气坦然严肃,简单解释了这场流言的真真假假,以及长叹一声,惋惜膝下子女,福薄命浅,为这场风波暂时画下了中止符号。
国王派来的人收拾了地上可怜的王子尸体,顺带收拾了王子善良的旗帜招牌,国都下的子民窃窃私语,流言虽未止,但不再四处散播。
天上明明下的雪,却像是打了雷,震得王宫的人颤颤巍巍,廊檐上下,暗流四涌。
混乱的王宫中,段浦生鲜少碰到德尔斯,无论是王宫的任何地方,都没再见过一面。随着王宫局势越来越复杂,他对散播流言的猜测也越加笃定,终于有一天,他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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