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小伙子,穿得一身破破烂烂,蜷缩在最里面。
“你看看你,年纪轻轻学什么不好,出来学抢劫?”
“说说吧,你又都干了什么好事?”
脚下的青年颤颤巍巍抬起了头,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
他抽泣两下,脏兮兮的脸皱成一团,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呜哇——我只拿了你们几个包子而已啊!”青年抽抽搭搭地膝行上前,上半身往前一扑,抱住了阿以扎克的膝盖。
“苍天明鉴啊——天可怜见啊——我只是拿了几个你们不要的包子,你们怎么就把我打成这样啊!有没有王法啊!”
青年一副哭天抢地状,从口袋里拿出赃物——先前包子铺老板随手一丢,滚到车后轮的包子。
“老大,我想起来了。”旁边的李芸苏上前一步:
“我能看清楚的时候,几个劫匪已经跑出去有一会了。他趁乱不知道在车后边偷偷摸摸干什么,我以为他们是一伙的,就也打了一顿抓起来。”
“你听见了吧,我是被冤枉的!我不管!我不管!”青年在地上连连撒泼打滚,“我拿你们几个包子你们就把我打成这样,你们必须给我个说法!”
“哎呦——我腿好疼啊,不会骨折了吧。”青年又弯下腰抱膝,一副呲牙咧嘴的表情。
遇到这种地痞流氓,阿以扎克着实也很头疼:“好了好了,我们把你送到镇上的诊所去治疗一下,帮你把医药费出了行了吧。”
倘若放任不管,这人的性格一看就是爱添油加醋乱说的。
到时候他说白鹰军团随意打骂尘民怎么办?王城人和外城人的关系已经够紧张了,经不起任何挑拨。更何况自己一直是主和派的表率。
“不行!”刚刚还说腿疼的青年一骨碌爬起来:
“我跟你说,我可是蛾摩拉人,你必须给我负责到底。不然我就上蛾摩拉最高法起诉你!说你们白鹰军团滥用职权欺压平民!”
好了。现在事情更麻烦了,已经从胡搅蛮缠上升到行政诉讼了。
阿以扎克只好摆摆手说:“把其他人送到镇上的犯事管教所,这个地……弟弟带走。”
青年闻言顿时喜笑颜开,鼻涕眼泪一下子就收住了:“我有名字,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齐尤。”
“……”
围观群众对这无耻程度显然无话可说。
一旁的埃德蒙忍不住了,出口讽刺道:“你这么会变脸,怎么不去当演员呢?”
“我不同意把他带回去,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这种靠小偷小摸度日的臭流氓,谁知道带回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还得给他治病,这不是给赛可姐添麻烦吗?”
阿以扎克用枪挑开他本就破破烂烂的衣服,不,都不能称之为衣服,准确来说是一堆缝合的破布。简单查看了一下他的躯干,确认的确是完好的身体,说道:
“不行,同样身为蛾摩拉人,我们有义务庇佑他。刚刚看了一下,他没有任何畸变的痕迹,说的应该是真的。我们先把他带回去,再细细盘问。”
“略略略。”躲在阿以扎克身后对埃德蒙做了一个鬼脸。
埃德蒙本就不好的脸色的更加铁青了,咬了咬牙但终究没说什么,上车了。
只是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故意撞了一下齐尤的肩膀,低声问候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埃德蒙就是这样,平均地对身边每一个雄性充满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