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不愧是你。”
宋忱溪说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事情,估计也没打算跟他敞开心扉,到了后面,他居然开始给阮明羽讲解起来《星月杀》的招数,阮明羽听这个就像听数学课一样。
感情搁这儿剑法讲座呢?
阮明羽马上打断他:“你那么小就上山,想家的话会哭吗?”
“你心疼我吗?”宋忱溪毫不在意道,“我少时离家,早就已经没有家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在乎,只是眼睛移开不再看向阮明羽,他说:“自我记事以来,就几乎没有哭过。”
阮明羽心中是不信的,宋忱溪指不定偷偷在哪个地方躲着哭,只是碍于面子不说。
阮明羽道:“哭出来心里会好受点。”
宋忱溪说:“下次试试,没人的时候。”
阮明羽:“你还挺爱面子。”
宋忱溪反问:“为什么不能要面子?我又不像你,哭得那么梨花带雨地喊哥哥。”
阮明羽:“......”能不能别再提那事。
过了几个时辰,阮明羽退了热,终于舒服了不少,只是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阮明羽问道:“师兄你饿不饿?”
宋忱溪一听就知道是他饿了,从储物戒里面扒拉出一个瓶子,扔给阮明羽:“吃吧。”
阮明羽问:“这什么?”
宋忱溪:“辟谷丹。”
阮明羽吃了一粒,什么味道也没有,肚子是不饿了,但是觉得一阵空虚,他问:“有没有红烧肉味道的?”
宋忱溪:“没有。”
阮明羽嘴里没味,实在不好阮明羽,问他:“师兄,怎么才能吃红烧肉。”
宋忱溪:“今晚。”
阮明羽眼睛一亮:“你有出去的法子了?”
宋忱溪看了他一眼,哼笑道:“你睡着了就做梦,梦里什么都有。”
阮明羽:“......”果然不能期望从宋忱溪嘴里听到什么好话。
阮明羽单手托着下巴,闷闷不乐道:“我现在十分想念家乡的两位亲人。”
宋忱溪:“等出去就能见到了。”
阮明羽:“见不到了,一位叫做肯爷爷,一位叫做麦爷爷,都是一等一的大厨子,可惜了,你没吃过。”
宋忱溪:“我又不是你,我对吃的不感兴趣。”
阮明羽:“那是你没吃过好的,在我们那儿,小孩子挑食就去两位爷爷的店里一坐,包管堡到病除,汉堡加可乐,吃的小孩儿乐开花。”
这里面无聊透顶,阮明羽耐不住静,一张小嘴巴拉巴拉地说,宋忱溪居然也没嫌他吵让他闭嘴,他一边调理内息打坐,一边抽空回应阮明羽几句。
阮明羽讲话讲累了就趴在他的膝盖上打瞌睡,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宋忱溪的手抚过他细腻的脸,将他额角的碎发掀开,他睡得那么安稳,竟然对自己如此不设防吗?
不过宋忱溪现在确实也不会对他怎么样,他将外袍盖在阮明羽的身上,也闭上眼,开始打坐。
睡了没多久,阮明羽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咬他的脚。
他睁眼,宋忱溪一副合着眼的样子,绝对不是他在戏弄自己。
那到底是什么动静?
阮明羽百思不得其解,往脚底下看了看,瞬间魂都炸掉了!
“老鼠!救命,耗子,是耗子!”
阮明羽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仿佛脚下的不是老鼠而是一只怪物,他紧紧抱住宋忱溪,差点骑在他的头上。
宋忱溪睁开眼,满脸戾气:”你在干什么,下来!”
阮明羽惊慌失措,抱着他不肯放手,道:“不行,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