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们俩的名字都写上去,等我回去了再确认。”
许衿还不忘边写边问:“在自己的书上写别人的名字就能一起组队了?”
“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顶多只能算邀请,别人的书上会再邀请后显示你的故事,被邀请人还得再签字确认一遍才行。”谢雨嗤笑一声。
趁这个机会,许衿想起什么,突然问:“所以为什么这个清吧叫奈何桥?”
“哦,名字的确是我取的,”谢雨回道,“我的身份不是『摆渡人』吗,当时想到奈何桥就决定了。”
……原来摆渡人渡的是奈何桥。
两个人的名字刚落好,所有笔画瞬间被染得殷红。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鲜妍的红。
血色漫开,布条一点白色的地方都没有了,周遭的铁锈味浓得惊人,一旁的几人第一时间就被呛得连忙捂鼻子。
原本纯白的布条几乎一秒之间就变了色,没法继续用了。
戴着黑色墨镜的少年叹了口气,将浸满血的布条轻轻扯开,认命般将它扔进了垃圾桶里,又撕了一段新的布条下来。
整个房间都很寂静。
“你说你,怎么就用天赋了呢。”少年的鼻梁很挺,皮肤也白,穿着一身潮牌,懒懒散散坐在椅子上,可说话的语气却像是一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躺在长沙发上的男人眼角还有些许血迹,阖着眼静静等待着少年给他换药。明亮的灯光下他的脸部线条清晰可见,五官深邃,英气中带着点难以察觉的脆弱。他抿唇,不让其他人看到他毫无血色的嘴唇。
“我就不该给你算那事儿。”少年轻声嘟囔了一句,将手中的布条再次放到男人的眼角,这次布条上渗的血没那么夸张了,他开始绕着男人的脑袋缠,很快他的眼睛就被遮了起来。
“行了。”少年在男人的头发后面打了个精致的蝴蝶结。
男人慢慢起身,他对少年说了句谢谢。
少年闻言一瞬间就跳得老远,“你跟我道什么谢!我靠……吓老子一身鸡皮疙瘩!”
“我被罚了。”
“我肯定知道啊!但你一上来就说这事儿干嘛,别人家小朋友犯了错还知道先哄哄大人再承认错误,你给我点前摇好不好!”
“可我不知道被罚的原因是什么。”
“……那就是系统脑抽了,就你那啥也不记得的脑子……我谅你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我和别人一起被罚了。”
“……”
“…………”
少年哭着抱来了一本厚得能活活压死他的书。
“谁叫虎毒还不食子呢……喏,你赶紧把我名字写上去。”少年抹抹眼泪,从一旁的桌子上随手拿起了一支羽毛笔,胡乱塞给了面前的男人。
经常逛黑市的人对这支羽毛笔一定不陌生,它的羽毛每一根都闪烁着不同的光泽,是一级道具里都罕见的存在,拍卖上曾经叫出过一百万刀的高价。
也不是说这支羽毛笔不能用来写字,就是……太屈才了。
然而此刻房间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目光停留在羽毛笔上,为它鸣不公。
与此同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角落里一个男生裹在睡袋里,声音听不真切:“x你他/妈是有病吗这种程度的故事你也去?!”
“你肯定不嫌简单,人家其他小玩家倒是给免费升级成了地狱难度……”睡袋里的男生似是没睡醒,声音又低沉了下去。
被称作“x”的少年闻言垂眸,“是哦,差点忘了系统罚的故事才A级。”
对于普通玩家来说难于上青天的A级故事在少年这里却被嫌弃了。
“那怎么才好呢……”x故作苦恼道。
“那你自己去吧,我等你下一轮接着被罚的好消息~”x变脸,一屁/股坐进了沙发里,不加掩饰地笑了起来,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
最奇葩的是,男人应了一声,蒙着眼睛还真就要往书上面签字。
“呲啦——”
刺耳的撕裂声响彻整个房间,男人的动作被打断,所有人一齐看向声音的源头——
睡袋被一脚蹬穿,睡袋里的人两只眼睛死死瞪着x,他咬牙切齿道:“你故意的是不是……激将法?”
本以为他会好歹演一演,结果x无所谓道:“对啊,我们这里只有你天天睡觉排名早掉下水道去了,只有你去又能盯着他又不会给其他人增加难度。”
“一把叉这招太狠了。”房间里刚刚呛得最严重的女生悄咪/咪比了个大拇指。
睡袋男耳朵尖,闻声望向她,大声诘问道:“那你排名也不高啊为什么不能去!你们就仗着我心软是不是!就仗着伤害智障的事我做不到!”
被称为智障的男人:“……”
房间里唯一的女生皮肤如雪一般惨白,整张脸甚至比沙发上受了伤的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