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问题不大?”易往厉声道。
许衿用手蹭了蹭血斑,喃喃道:“但是我的确没有痒以外的感觉……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那酒里下了东西,不过有待考证。”
在舞池那边的时候只有他为了应付王子喝了酒,哪怕只抿了一口。
他们没有办法证明王子要害他们,但至少还是看得出来王子并不想帮他们。
易往沉默了一会儿,无厘头道:“是我的问题,下次我会好好看住你的。”
许衿没注意到这人说的话已经越来越偏离两人对话该有的距离了。
“关你什么事,别给自己加戏。”他随口一说。
接着易往站了起来,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
“你干什么,想把人家屋子搞乱报复他?”许衿出言阻止。
“没有,”易往言简意赅,“我在找有没有东西消毒。”
许衿从床上下来,一把抓住易往的袖子,阻止道:“这个伤一看就有问题,一般的药估计没用,别白费力气。”
易往被抓住后立在原地,一双本攻击性极强的眼睛此刻正直勾勾凝视着许衿几近血淋淋的一片胸膛。
然后他用手,一粒一粒将纽扣重新扣在一起,将这骇人的伤口掩盖在了昂贵的丝绸之下。
“那我今晚守整夜,你就好好休息。”易往恢复了往常平静的姿态。
许衿自知理亏,点点头应道:“好。”
在这之后他好歹是睡着了。
但在朦朦胧胧中他的思绪飘了很远很远,他知道他又梦到了那个场景。
他仍然是孤零零地躺在那个雪白的世界里,毫无血色的连青色的血管都看得清的手静静垂在被单外,上面扎满了无数大大小小的针头,青一块紫一块 ,一条条输液管交错着连接上一袋袋药水。
可是这次又有些地方不那么一样:
不过一会儿,有人推开了病房门,悄悄坐在了病床边,朝着病床上瘦弱的人的额上吻去。
那一吻就好像一个开关,瞬间打破了病房的宁静!
病房内的温度竟越来越高,火苗开始跳动了,霎时间一场大火就在病房里蔓延开来,火舌无情,仿佛要吞没掉这个病房里的所有生物。
唯二的两人什么都没注意到,在愈加滚烫的世界里缄默着。
火势蔓延到了病床上,顺势烧上了被褥,温度一点点攀升,火舌贴上他的鼻尖,好似恶魔的低语,在一片腥红中一点点抽走他的神志。
这时他还来得及想,一定是他缺氧了。
正当他快要失去意识了,顷刻间有什么冰的彻骨的东西贴上他的脸颊。
他惊醒。
许衿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看着易往正焦急地将他的脸往窗户上贴。
冰冷的玻璃使他的神智暂时得到清醒。
“你在发烧,”易往皱起眉,不是很高兴道,“长话短说,外面有动静,我们得赶紧走。”
现在还是后半夜,窗外几乎一片漆黑,温度也低到了极点,要不是易往及时把他从梦里拉出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好,先走,”许衿的声音却没有像正常发烧的时候那样发哑,只是有气无力的,“得去叫谢雨,我要确认一些事。”
没想到的是刚从门里出去,一股浓烈的鱼腥味扑面而来,连易往这种忍耐力报表的也没忍住骂了一声操。
兴许是开门的动静加快了易往说的那东西搜寻他们的步伐,那动静越来越大,而许衿正好现在也能够听清了,那分明是什么东西在水里游动的声音。
两人正准备强行破开谢雨的房门,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地毯渐渐被浸湿,晕出了一圈淡淡的水渍。
“啪”的一声,房间的门锁掉了下来,金属制成的门锁与地面碰撞发出巨大的响声,随之而来的是门缓缓被推开:
此时的谢雨差点让两人没认出来,她全身都是水,像是刚从水池里爬起来,鱼腥味浓的像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般,就连连衣裙都被打湿了,像胶水一般粘在了身上;精致的发型也乱的不成样子,哪里还有一开始端庄的女仆样。
最重要的是,她手里是一根针筒,刚从门锁上拔下来的!
要知道这家伙能不顾及易往在场也要使用自己的武器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看来情况是真的不容乐观,许衿面色一沉。
“快……快走……”谢雨奋力抬起头来,这时候两人才看到她的脖子上竟也有鱼鳞!
而谢雨的鱼鳞与许衿的完全不同,她的鱼鳞整整齐齐长满了整个脖子,而红斑则是蔓延到了整个上半身!完全不像许衿的鱼鳞才零零散散几片,跟发育不良似的。
“快!你背她!我们先跑出去!”许衿见谢雨的状态不对,拍了拍易往的肩,“我就说这伤有问题,是小人鱼的诅咒!谢雨说过我之前救了她才跟她认识的!这小人鱼对我们怀恨在心肯定趁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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