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北城研究所寂静无声,像是一所精致萧瑟的鬼屋,正等着他人探索。
谢怀瑾与楚星河商议后独自踏入黑暗,企图调查出一丝可能的疑点。
他避开所有监控站在花坛的一角,蹙眉远视中间几处还亮着灯的建筑。
里面有人缓缓走出。
穿着羽绒服避寒的人群拖着脚步三五结伴走在路上:“听说了吗?我们这里来新人了。”
“新人?”
高瘦男人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谁啊,谁人美心善特意来解救我们了?”
上个年纪的女人蹙眉回想今天听到的传言:“听说是中央城那边的。”
一旁的年轻小伙子加入进来,睁开疲惫的眼睛疑惑道:“中央城的?”
“中央城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谁知道啊。”女人打了个哈欠,半掀开眼皮摸了摸披在肩膀的头发,到手的感觉让她心痛。
“不过有人总比没人好,不然我的头发又开始掉了。”
“你说最近怎么这么忙?”
男人抬手捏了捏鼻根,努力消散疲倦,开口抱怨:“又是晋升考试又是实验数据,再来几天感觉都要死了。”
“是啊。”
同样崩溃的女人点头,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侧目询问小伙子:“明天就要考试了,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别提了,等会回去还要看书呢。”
小伙子生无可恋望天:“也不知道今年是个什么选人标准。”
“你加油!”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怕是不行,再不睡觉就得猝死了。”
谢怀瑾没再逗留,沿着龟甲建筑缓走一圈后回到住处。
静谧的房间内,昏黄的灯光落在四周,沙发上的楚星河双眼紧闭,陷入浅眠。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楚星河像是被吵醒般睫毛颤动,“你回来了?”
谢怀瑾停在玄关,伸手解开领子的扣子,旋手一转脱下衣服正要挂在衣架,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响声侧目看去:“吵醒你了?”
“没有。”楚星河坐起身,看向正在挂衣服的谢怀瑾:“本来也在等你。”
“你又查到什么吗?”
刚醒来的声音还不太清晰,听起来有种低哑的感觉。
谢怀瑾给她倒了杯水,将先前发生的事一一转述。
安静地房间内娓娓响起谢怀瑾低沉的声音,楚星河捧着一杯水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看样子我们来的时间挺巧,一来就碰上加班。”
楚星河抬手撑起身体,将手里热水放在桌上,冷静:“至于晋升考试,明天就知道了。”
谢怀瑾:“还有一个问题,我敲了敲某些地面,声音很空洞,怀疑有地道存在。”
“但我沿着周围走了一圈,连个入口都没看见。”
谢怀瑾避开监控沿着研究所转了一圈,却在跳下花坛触地时猛然发现地面感觉怪异。水泥地面带来的回响本来应该的实感却变得单薄,像是底下被什么东西蛀空。
他一路敲击着寻找,这样的空洞却在边界处消失不见,而边界,如果谢怀瑾没记错的话,那是雪山。
在偌大的研究所内又一条不为人知的路掩藏在这底下,不知来路也不明去向,唯一确定的是,这座纯白的雪山并不纯白。
毕竟谁家好人在自己的研究所内建立地下通道,就算是避难处也该是通往外,而不是向内延伸。
楚星河同样想到了:“有可能在某个建筑里面也说不定。”
“眼下最要紧的是权限,我们没有进去这些楼层的权限,而何正道显然不可能给足我们权限。”
白日晨光没有,但白炽灯常在,楚星河与谢怀瑾如期见到了守在门外的车辞。
“楚老师,谢队长,早上好。”
相比昨天慌忙的形象,有时间整理的车辞如今身形板正,一身白大褂得体,脸上是恰到好处不会让人厌烦的微笑,一双眼睛影在泛着银光的镜框后面,亲切看向楚星河。
“两位休息得可好,院长正在一栋大厅,请跟我来。”
车辞来的时间凑巧,恰好是员工们的上班时间,刚从宿舍离开时,楚星河瞥见穿着羽绒服的几位挂着黑眼圈抱着资料死气沉沉往办公室走。
楚星河注意到有人似乎左脚绊右脚地差点摔下:“车老师,研究所最近很忙?”
车辞笑着眨了下眼:“最近是有点。”
“不过这并不是常态的,只是最近接了新的项目,再加上也快要接受检查了,大家都在忙着整理档案,难免会有一些。”
楚星河轻笑一声。
寒暄几句,楚星河几人在车辞的带领下步入一栋,成功见到了存在于楚淮安记忆中那抹伪善的身影。
何正道一身白大褂等在门前,脸上挂着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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