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的是若是通不过,便永远留在那里,或者留在某个执行任务的地方,他把话说得像商铺招揽伙计一样,让她感觉他只是出去远点儿的地方做了个活,和镇里村里去县里人家中做活的没什么区别。
阿姝对此的感觉就是他要像她阿爹一样出去了,她捏着强调叹口气:“我们家怎么都是女人守活寡哟……哎呦!”
她被谢长殷笑骂着弹了弹脑袋:“哪里学来的?不学好。”
他眼眸半是威胁:“我离开之后,婚约照旧啊,不许看上什么张公子李公子,”
“你也是,不许多看别的女人一眼!”阿姝不甘示弱。
两人一番闹腾,谢长殷抱着她,只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香香软软的,怎么碰也碰不够。
他叮嘱:“生意我已经拜托了管叔照看,你若有什么难处可以找他。若想和我通信,找他也可以代为转交,不过我的信传来的时间很不固定,你不要为我担心,好好照顾自己。”
那晚,林阿姝许是受到这种依依惜别氛围感染,很不舍,于是她在夜里熄灯后,悄悄抱着枕头溜进谢长殷房间,爬上他的床,在另一侧躺下。
哪知刚躺下,身侧响起一道阴恻恻的男声:“林阿姝,半夜爬上男人的床,你还真是大胆啊。”
林阿姝一个枕头糊上去:“谢长殷你半夜装什么鬼!”
她又说:“我这还不是你马上要走了,怕你舍不得本姑娘躲被子里哭,本姑娘屈尊降贵来陪陪你喽。”
谢长殷笑,还能拿她怎么办?认命地去找了一床被子给她盖好。
他点了点她的鼻尖,宠溺道:“那在下可多谢林大小姐。”
那一晚,谢长殷并不好睡,温香软玉在侧看得到吃不到,倒是某个始作俑者小姑娘,心愿遂成睡得没心没肺。
他就这么看着她的睡颜,像是要补偿未来多少天的不见相思之苦,不觉看到天亮,踏上那条征伐的路。
相似的时间点,他最终还是走了跟那世一样的路。
只是唯一不一样的,大概就是心里多了一个小姑娘,从此山高路远,风霜千里迢迢,而心有所向,无论走多远,始终都有归处,心中某一块永远都是暖的。
以及有了那一世的经验、前期有意识地打基础,他也许可以早点回来,他想早点、再早点。
想要获得无上权柄,护所爱之人一世任性悠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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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更替时光荏苒,不知不觉距离谢长殷离开已经一年了,这一年的时光阿姝过得稀松平常,谢长殷走了之后好像少了很多乐趣,兴致也就一般般。
她在窗前等着,从小雪飘飘等到春暖花开,等阿爹,等谢长殷。
三个月前,阿娘告诉她,阿爹就快做完事情回来了,阿姝欣喜,同时阿娘带来一个不幸的消息:她阿爹会抽查她的课业。
阿娘让她赶紧临时抱佛脚好好看书写字,省得到时候她阿爹觉得她没把她教好。
阿姝自然用功起来,小姐妹来时再和小姐妹玩玩,忙碌起来也觉得时光飞快,给谢长殷送去的信都没之前频繁了。
而谢长殷是,开始几个月似乎很忙碌,她发出去信十几封他一个月才回一封,但后来渐渐回的信多了,阿姝猜他的“店家”宽容了
谢长殷回信时候倒很高兴她的充实,只叮嘱她别忘了他。
就在前一个月,他忽然来信说就快回来了,并且还在信上说到他错过了她的及笄礼,虽然叫人代为送了礼物,但是他会想给她再补办一个。
他要回来了,可把阿姝高兴坏了,觉得两个人都要回来了,这是双喜临门。
于是她兴冲冲地提笔:“静候佳期。”
到了约定归来的日子,她远远地在城楼望着。她当时执手泪眼十里长亭相送,如今便在这里笑盈盈地盼归。
他远远披一袭朝阳踏露而来,胯下马儿青骢,上头的人玄衣束袖,身形高挺英姿勃发,气质更让人无法忽视。
他们热切相拥,倾诉离别意思念情。
“如今我升得慢些,再过个三五年,等我成了指挥使,我必与你携手共享太平。”
林阿姝也不知他哪儿来的自信,神神叨叨,好像他能预料未来一样,但她是他的未婚夫,她也就纵容着吹捧他。左右他也回来了,虽然过段时间要走。
休整两日,他如约要为她再办及笄礼,当然,这次只是在自家,由他为她办,全当弥补他错过她及笄礼的遗憾。
对此林阿姝的感觉是,好麻烦,要梳好几次头,换好几次衣裳。不过反正不用她动手,全程是他在忙活,她也随他高兴。
她着最简单采衣,他为她梳好双鬟髻,便是初时孩童形态了。然后再进行初加、再加。
他一件件为她添上衣物,衣袍从朴素到渐渐华美优雅,为她梳头换了发髻,插上他精挑细选的钗环。
整个动作缓慢而细致,他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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