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见到尸体。
若不是当初逮捕这蠓母,蠓母异变率领血蠓重创了它的势力,那类猫也没机会逃走。
娄夺如鬼魅般来到农庄外,夜深了,四处一片寂静。
就近去了蓄养牲畜的农舍,就在那马栏鸡舍间的草棚里,娄夺察觉到了一些异样。
血螻一族有昼伏夜出的习性,夜视能力必然极佳,因而娄夺一眼看见那明显和牲畜不同的怪物。
似人,却又不似,像狗,身上密密匝匝的黄狗毛,又不太像,手是五指的,腿脚也像人,但身上一股狗味,头顶有像根尾巴的黑毛。
那怪物极其警觉,看见了血螻的原形,满身的血气,浑身应激般往身后的草垛里躲藏。
这牲畜太怪,血螻都下不去嘴。
血螻望着它这副小心翼翼躲闪的姿势皱了皱眉心。
它和类猫闹得最凶的时候,那类猫好像就是这样的。
它眼里容不得沙子,类猫脑子又蠢,性子又犟,不会说些聪明话,当然得被它教训,最厉害的时候,地都下不了,满身的青紫,脸颊高高肿起,躺在榻上,它一入门,就极警觉地望着它,浑身不受控制似地往床角里躲。
看得它又气又烦。
后来乖多了,它不就不教训它了。
娄夺望着这小怪物,它也不高,身形瘦小,和那类猫蛮像的,不过类猫比它好看多了。
带着不知是不是可怜,或许因为它有些像被它驯养期间的类猫。
娄夺化成了人形的模样,颇为温柔道,“小怪物,我不杀你。”
“你到底是何物,是人还是狗?”
那怪物抬起眼,看着原本如邪灵鬼魅般的满身鲜血的妖怪化成了一位高大俊朗的男人。
它会妖术,或许可以为自己报仇。
端童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都这样了。
“我是人。”
声音像被沙石磨过。娄夺皱眉,望着它头顶杂乱的黑长毛。
类猫那一头黑发,可比它这好看多了,又滑又香的,闻着能让它安心入眠的程度。
“为何头有黑毛?”
“将马尾混以狗血交粘生牢。”
不消多说,娄夺便已经猜到这身狗毛从何而来了。
将人造畜,娄夺只在他们人族的书册上读过。
没想到竟然让它碰着了。
人类果真是的,妖不放过也就罢了,居然连自己的同类都能下此狠手。娄夺冷讽地想。
“你可想要复仇?”娄夺说不出清楚是因为它有些像类猫,还是因为人族一族实在太过分,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端童望着娄夺主动问他要不要复仇,它人形模样颇为俊美无俦,端童就以为它就是自己幻想过无数次能救自己,替他惩戒害他恶人的天上神仙。
端童顾不得这么多了,猛地跪到娄夺的脚下,粗粝又急切的说,“想!我巴不得他们生不如死!将我尝试的一一奉还,我还想要他们死后全堕入无尽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血螻望着他那双黑瞳,灰扑扑的,布满极深的怨恨和倔强,莫名想到那类猫,它也是这般恨它吗?
它没这么过分吧。
它后面乖些了,它不也对它挺好的吗。手给它弄回来了,还安排了仆妖好生好气地照顾它,除了喝它几口血,让它生几个娃娃,也没做什么了不是。
“好,我帮你。”娄夺难得善心大发。
不过它可没有通地府的本领,但一场似真的幻觉还是它可以给,报复区区几个人类也做得到。
永安客栈。
总困着小慈不是长久之计,沈禹疏察清那骷髅精应当就是那夺灵以后,小慈也知晓后,对骷髅精很关心,于是总提出想和沈禹疏一同去。
沈禹疏起先强硬拒绝,被小慈扯着衣角三说四托,便犹豫了,最后被小慈吹了几天枕头风,彻底依了它,带着它一同去办案。
小慈被沈禹疏答应带出去的晚上时,高兴的不得了,抱着人又贴又亲。一面开心地笑,一面马不停蹄地就去跑到外面,敲林停云和田不满的房间,得意地说明日它也能和他们一样去办案了。
沈禹疏给它方才太过激动乱抛的软枕头摆放整齐,无奈地笑了笑。
罢了,罢了,或许真的闷坏了。
既然出来了,就当历练历练了,总在温室里,也不好,打铁还需自身硬,何况跟在他身边,他总归放心些。
第二日一早,小慈一点没赖床,跟着沈禹疏一同起了床。
它其实一直都很想跟着沈禹疏一同去办案,尤其是听说那些妖案格外厉害时,它总害怕在它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沈禹疏会遇到了危险。
可沈禹疏怕它被血螻捉,他看护不过来时,它会被恶妖害,就出于好意安排它在严防的客栈里。小慈那时也担心自己成为沈禹疏的负担,于是安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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