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慈,过于急切地想要变强大,压力不断注入身体里,渐渐地,犹如膨胀到极致的气球,只需轻轻一戳就会崩掉。
一个极为平常的一日,小慈手上的珠子变红了,血红一片,毫无征兆。
小慈在院子内,竹竿下,晾挂衣裳。抬手便看见了珠子变成了鲜红。
吓得手里的衣服都掉了,悚然望向四周。果然隔着敞开的院门,遥遥地就看见淡白色屏障外漠然站立的莲灯。
她没死?
她不是血螻的婢子吗?
怎么过来了?
小慈心脏还是跳得很快,它现在过得比在玉兰苑好一万倍,它再回去,它会死的。
明明它什么都快走上正轨,血螻还要来骚扰它,拖它进入深不见底的沼泽。
小慈脸色血色全无,手心,后背全是冷汗,踉跄地跑到正室内。
“沈禹疏。它来了。”小慈急地快要哭,抖着音,艰难地把戴有红珠的手抬起给沈禹疏看。
沈禹疏冷静地望着小慈,先是传诏给寻墨山的势力,再是通报就近的监察寮,随后拿着剑就往外跑。
小慈步子软,落了几步跟在沈禹疏身后,手腕上的红珠如血般鲜艳。
沈禹疏飞出屏障,一剑就往莲灯刺去,莲灯转瞬即逝,下一秒又在另一处出现,黑暗中,犹如阴魂不散的魑魅魍魉。
不过躲了几次,最后还是被刺中,如同假象般立即便消失了。
彼时寻墨山巡逻的修士和宋鹊也赶来。
“怎么样?”宋鹊问。
沈禹疏:“无碍,只是注入灵力的假象。”
沈禹疏:“方才应该是南海的鱼灯。”
“鱼灯?”不是鲤鱼妖。小慈诧异问。
沈禹疏点点头。
“你认识她?”
小慈脸色苍白地站到两人面前,眼里还挂着不明显的泪光,发汗的手心蹭在发软的腿上。
“我原被血螻关在一苑里时,是那个妖婢来照顾我。”
“我为了逃出对她下过蛇毒。”
小慈捏紧腿,看着沈禹疏和宋鹊,脸上血色全无,“没想到真的没死。”
宋鹊皱眉,“没事,那时或许也是假象,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宋鹊接着又解释,“这鱼灯妖,只要灯芯不灭,假象就会一直出现。除了监视外,有时,假象还可以通过灯芯被操控,像是实形般具有灵力。”
小慈听明白了。鱼灯是杀不死的。
小慈望着手腕上的淡粉色的珠子,刚才随着沈禹疏和莲灯的对弈,颜色便慢慢削弱似的淡下来。
所以就是血螻无时无刻都有可能会出现,杀不死,砍不掉,随时监控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要是出了屏障,无人护着它,稍不注意,它便会将自己掳走。
这样的事实像是挥之不去的阴霾笼罩在小慈的心上。
众人离去后。院子里就只剩下小慈和沈禹疏。
沈禹疏带它回房里休息。小慈惊魂未定,目光失癔般注视着手腕上的白珠子。
“明日还去上学吗?”沈禹疏见小慈的状态不太好。
“假象过不了屏障。”
小慈以为沈禹疏是要它好好留在院子里。一时沉默不语。它现在有机会强大,自然想上,夫子教的很有用,但那必然对沈禹疏而言是个麻烦。
“想上。”小慈哑着声道。
“行,那我不替你告假了。”
“放心,明日监察寮便会派人去书院巡逻,而且学堂的夫子大多都是退任的老天师,没有那个是弱的。”
“你大可以放心。”
“明日我送你去。”沈禹疏可从没打算过因为鱼灯妖出现就让小慈困在这一隅之内。
寻墨山乃学院,向来是监察寮看管的重中之地。南诏与此路途遥远,血螻就算在南诏势力大,神出鬼没,也插手不了这里。
沈禹疏坚定的语气令小慈信服。
“好。”
上学路上。
“小慈。”林停云在背后喊小慈。
林停云御剑到小慈的旁边,看见一旁的沈禹疏,有些拘谨道,“禹疏师兄好。”
沈禹疏和林停云在仙门宴上时常见过,以前龙城读书时也见过一两面,对人轻点了点头。
“你怎会想来沈都念书了?”沈禹疏问。
林停云的府邸就在寻墨山监察寮的旁边,监察寮出任务,林停云有时也会偷偷跟着去,躲在身后看他们如何破案,除恶妖。
昨夜还是去他上学的寻墨山,他好奇跟了去,也意外知道了昨夜他们院子发生了何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龙城那边对妖讳莫如深,不分好恶,格杀勿论。我不喜欢,就来了沈都念喽。”
沈禹疏闻言,只轻点点头。早些年,人与妖之间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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