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斜眼过来,“干啥,嫌弃我啊?”
江伊:“没有,我准备一会儿去找根烧火棍。”
老鬼:“烧火啊?晚上也不是很冷啊。”
时至六月,白天温度比较高,但晚上温差大,不过也算不上太冷。
江伊:“不是,我准备在眼角点颗痣。好多小说里都写女主角眼角有颗痣,说看起来会有楚楚可怜的感觉。”
“我想试试,看明天要到的钱会不会多一点。”
真是干一行爱一行的好孩子啊。
“影”啧啧道:(没想到张家居然能有要饭的。)
(真是家门不幸呐。)
别以为她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幸灾乐祸。
老鬼抠脚的动作停了瞬,后干笑了两声。
“你还挺有想法。”
这丫头最近乱七八糟书看多了吧,明天不帮她带小说回来了。
老鬼的工位是结合宿舍一体的,一张席子,一张被子,一个包,一个碗,就是他的全部家当。平时他就待在两个商铺中间的小巷子活动,睁眼开张,闭眼睡觉。
自从江伊加入后,他大方地表示要分一半自己的床位给她。江伊摆手,道谢,拒绝,一气呵成。
她就坐在墙角也能睡的,不用他割爱分席。
“啪,啪,啪!”
现下,老鬼一个人妖娆地躺在席子上,翘着屁股,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啪啪啪地打着腿上的蚊子,人却闭着眼昏昏欲睡。
脸上的长头发打绺,皮肤黑黑,皱纹很多。身上穿着一件看不出颜色的脏衣服,满是污垢。脚上两只鞋都是破的,大脚指翘在破洞外。整个人透露着一股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气息。
看不太出来他是什么年纪,应该三四十吧。
江伊坐在他背后的墙角,等到耳边打蚊子的声音渐渐没了,等到老鬼睡熟了。
站起来,悄声走过去,轻手轻脚扯出他压在脑袋下的包。
拉开一看,里面装着十几条大红色的内裤,还有他的内裤本,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
“影”:(看来他本命年啊。)
江伊无语翻了个白眼,猛地将背包合好,又塞回他脑袋下面。
回到墙角坐下,被蚊子咬了几口后,她也开始“啪啪啪”地打蚊子。
今晚上,确实好多蚊子啊。
江伊打了会儿蚊子发现打不完,反而被咬得满身红痒的包,再看外面的老鬼,睡得喷香,一时火上心头。
想到自己额头上的伤,觉得亏了,很想给他也来一道。
居然找车子撞我.....
片刻,她摸出腰侧一直放着的短刀,慢慢往外走,脚步很轻。刀身上泛着寒光,和她近段时间杀蚰蜒染上的杀气。
刀光映在她漂亮的杏眸里,明灭着一丝对于杀戮的兴奋。
此刻,背对着她的老鬼似乎已经不是个人,而是一只待她偷袭的蚰蜒。
杀蚰蜒关键在于它的小腹,竖着一刀捅进去,它会发出“惨叫”,紧接着就会回头咬人。要迅速将刀横过来,切断它的小腹。这时候要躲快点,不然虫的浆液会溅到脸上。
身体一分为二的蚰蜒不会马上死,它的大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死了,会拼尽全力划动上半身剩下的密麻的足,张开锋利的口器,朝人咬来。
这时候,只用一脚将它踢开,再踩着它的脑袋,将它的口器快速合上,不然它会释放出一种丝状物,有毒的。锋利的口器急剧闭合,有毒的丝状物锁在口内,它就,“自己毒死了自己”......
这都是她之前杀蚰蜒总结出来的心得。
不过,人和蚰蜒不一样,不知道切断两段后,上半身还会不会动。
“从哪下手好呢......”
江伊站在熟睡的老鬼背后,拿着短刀比划。小腹,可能会直接大出血而死。脖子,死得会更快......
她没想杀死他,只是想在他的脑袋同样来上一道。
那就这里吧。
“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影”没有像之前一样,对她的行为表示赞同或默许。
(这个人先别动。)
“为什么?”
江伊不明白。
“他居然敢找车子撞我,我为什么不能还他一刀?”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辆摩托车和他是一伙儿的!
(不许动。)
“影”的声调有些冷硬。
江伊气不过,几次握紧短刀,却碍于“影”的态度还是没动手。
我又没想杀他,为什么还一刀也不行?没把他脑袋刺个对穿都不错了。
生着闷气回到墙角坐下,无数的蚊子还围着她飞舞,仿佛她是什么美味的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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