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彼此的呼吸声。
天色已经很晚很晚,又或者说,已经很早了,窗外甚至透出一抹亮色。
陈越鸣起身,把厚实的遮光窗帘拉好,又关灯,屋子里只剩下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唉,陈越鸣,”路莹说,“你以前总觉得我喜欢逃避,但现在我可把关于我的,所有好的不好的都说给你听啦,但我这乱七|八糟的关系……你要是嫌弃我怎么——”
话没说完,就被他吞走了。
路莹完全没准备,就被人夺走了呼吸。
“陈越鸣,唔、”
察觉到她的呼吸有些不顺畅,陈越鸣撑起一臂,“我嫌弃你什么?嫌你最会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还是嫌你等到现在才和我说这些?”
“今天说不是为了……”路莹狠喘了两口气,她眼尾有一点生理性的眼泪,被陈越鸣用手背拂去。
“不是为了安慰你吗?”
陈越鸣在她耳边哼了一声,震得路莹耳廓发麻,“现在承认是在揭伤疤安慰我了?”
路莹猛吸了一口气,抵着陈越鸣的胸膛道,“陈越鸣你别在我耳朵边上说话,我我我受不了这个。”
陈越鸣笑了一声——更受不了了。
陈越鸣:“以后有张静娴的地方你乖乖请假,太白也别找孔一泓带了。”
路莹:“你这什么一刀切政策!太白和他舅舅感情很好的!”
陈越鸣埋首到她颈侧,“我不行,我看到这俩人会应激,路莹你要学会保护我……”
“……”
路莹扭了两下,终于受不了,大喊,“陈越鸣你属太白的吧你是要把我的黑绷带都舔掉吗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