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条路径可复制性太大了,只要有此刻文化的支持,这样的“陈敬思”可以在揽星找到一百个——那别人怎么办?难道要那些和此刻文化攀不上关系甚至交恶的公司都去死吗?
更何况……浪途的垂死挣扎原本不足为惧,可能让他们生出如此大的恨意,联合起其他人对秦予执发难,其中恐怕还有秦予执自己的手笔。
“浪途分崩离析就在眼前了,你为什么非得在这时候……”后面的话贺眠没有说完,他捏了捏眉心。
“予执,以你现在的身家、地位,何必去沾这一滩烂泥呢?”
秦予执深吸了一口气,放开攥了不知道多久的拳。
秦予执:“你说呢?”
沉默的人变成了贺眠。
秦予执:“我就是要浪途死,这个公司还存在一天,我都睡得不安稳。”
她听不到贺眠的声音。
但她想……别是哭了吧。
“这种时候……”贺眠缓声道,“不就是把小陈推出去当枪使了吗?”
秦予执:“有些牺牲是难免的,我以为你也很清楚这个道理。”
贺眠:“他很无辜。”
秦予执:“如果他没跟着蒋慧雯到揽星,也不会有今天的际遇。而且我又不是撒手不管了,等到浪途销声匿迹,它的那些烂事全都公开在阳光底下,到时候他不还是个好人吗?”
贺眠笑了一声,“名声这种东西……是回不去的。”
贺眠说……回不去。
秦予执的心脏有一瞬间的刺痛。
是啊,他最明白不过了。不论贺眠走得多高,不论他现在是什么身份,他的过去,他和自己的关系,永远都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就当我对不起他,”秦予执说,“可我要做的事,我一定做成。”
贺眠皱眉。
比起生气,他更多的是心疼。
有些事情连他自己都快要忘却了,但秦予执没忘,不但没忘,还冒着风险制定计划,潜心蛰伏等待一击必中。
“贺眠,你也别着急觉得我心狠手辣,陈越鸣会赶在这个当口上撞到枪眼,的确在我预料以外。你可以放心,他的事我管到底,今晚对咱们出手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良久,贺眠才道。
“姐姐,如果是为了我……”
“和你无关,”秦予执说。
贺眠还想说什么,被秦予执打断。
“我还要给路莹去个电话,今晚会很忙,就不跟你说了。”
她没有挂电话,就是在等他回复。
片刻。
贺眠:“照顾好自己,不要太累。”
秦予执终于满意地弯了下嘴角,“明天下午我会去机场接你。”
贺眠说好,秦予执挂断电话。
看着电脑上的工作群汇报,贺眠拨给了蒋慧雯。
知道这件事有冲着秦予执的缘由,他更不会坐视不管。
“现在就发公告,用公司的名义。”
蒋慧雯是公关老手了,饶是她也在这个当口上难免有所犹豫。
蒋慧雯:“现在……”
贺眠:“就现在。”
贺眠:“不是我们的,一秒钟都不要认。”
……
“我和陈越鸣在一起了。”
秦予执转过头来听到路莹的声音,第一句就让她皱了眉。
秦予执:“你应该能看出来,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不要回应,做好分割,等揽星出面解决,现在我能做的只有把这件事对你的影响降到最低。”
“秦总,”路莹道,“我不需要降低……”
秦予执:“你在说什么?”
路莹:“我知道这件事背后有人推动,目标可能是《独山》的盈利模式,揽星甚至秦总你,但它本质上不过是一个造谣的事件,在舆论上出现的问题就要靠舆论去解决。”
秦予执:“你难道还想替他发声吗?路莹,恋爱关系不能说明什么,多深厚的感情也不足以为谁搭上一辈子——你在这种事情上吃的苦还不够多?”
路莹:“就是因为见得太多,我才不想眼看着他受一样的委屈。”
秦予执长呼了一口气,“我用不着跟你解释什么,你知道其中利害。你现在手里握着榴莲本年度投入最大的一个项目,你身上的代言关系到多少品牌的股价,还有你自己的身世,你每多一次卷入争端就多一分危险……”
“如果剧方要换掉我,我可以马上签解约,”路莹的语气很镇定,“秦总、予执姐,我知道这些年我能站稳脚跟都仰仗你的庇护,我也知道我今天如果说些什么,可能会让你蒙受损失。但是……总有些话是真的,就该被说出口不是吗?我曾经无数次在漩涡里,渴望能有一个帮我说句话的人,现在我能做这个人,如果我退缩了,和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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