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行宫住一晚,等到明日早晨再进行最后一轮决选。
分配好了各自的住处,累了一天的秀女们简单洗漱后,纷纷吹灯歇息了…
陆砚舟所居的水澜台距离秀女们的院落拐着七八个弯,毕竟男女有别,离得太近难免会有闲言碎语。
“郁老弟,今日这些秀女当中,你觉得哪位最好?”
“白大哥说笑了,各位小姐都是金枝玉叶,哪里轮得到我选呀…”,顾初禾看了看陆砚舟的眼色,倒了杯茶递过去,边做事边回话。
“也没让你选,只是问你第一眼觉得哪位最合眼缘?”
白忱笑着问她:“你也不小了,家里没催着成亲?眼见这么多美人,就不动心?”
顾初禾心里笑了笑,想说:动心也无用啊,我就算心有余,也力不足啊!
“你和侯爷不也没成亲?那你们呢,不动心?”,她反问道。
白忱抱臂倚着墙,吊儿郎当地说道:“我和侯爷一样,此生不打算娶亲。”
“什么?侯爷,您真的不打算成亲,为什么呀?”
顾初禾惊讶地看向陆砚舟,可他没什么反应,只低头喝茶。
白忱倒是嘴快,说出了内心想法:“侯爷定是觉得成亲后束手束脚,要是有了牵挂还怎么上战场杀敌呀!不如无妻一身轻,来去自由。”
“少听他浑说。”,陆砚舟提杯饮茶,余光轻轻扫过顾初禾的脸颊,偷窥她的神色变化。
“侯爷,您又改主意啦?那老夫人怕是要高兴得昏过去了。”,白忱闻言直起上身,眨着眼不可置信地走到陆砚舟的面前。
接着,又扭头看向顾初禾,“郁老弟,你不知道,老夫人临走之前,特意把贴身的婢女云翠留下来照顾咱侯爷,就是指望他俩能发生点什么,之后收她做房里人呢。结果,咱侯爷无动于衷,还把人家降为二等侍女了…”
“云翠…”,顾初禾将她的名字反复念了几遍,降为二等侍女这事儿她知道,她当时就在场呢,只是她不知道云翠的背后是老夫人。
她缓缓转身,与陆砚舟目光对视,这时她才意识到陆砚舟为了替她出气,竟不惜顶撞了他母亲的意愿,惩罚了老夫人身边最受器重的侍女。
一时间,她有些感动,甚至觉得陆砚舟一直以来都在为她撑腰,不仅给她的住处与侯府其他下人不同,还带她去酒楼吃饭,允许她与自己同席而坐…
他对她好到这种地步,已经远超一个主人对下人应有的程度。
顾初禾深思过后,心想道:莫非侯爷他对我有意?可…可我在他眼里是个男人啊,该不会…他有断袖之癖吧?
想到这,她又惊觉不可能,自己完全是自作多情罢了!
想着想着,脸就红了…
“老弟,你怎么了这是?脸红扑扑的,发烧了?”,白忱手里握着一把瓜子,边嗑边往她脸上凑,一脸疑惑。
顾初禾赶紧将双手覆在脸上,遮住通红的双颊,摇头解释道:“没有没有,就是突然有点热,许是刚才煮茶的时候被火熏的。”
说罢,还用余光偷瞧了陆砚舟一眼。
白忱见她遮遮掩掩的,怕是心里有什么小九九不肯对人说,也就没再追问,而是转头看向陆砚舟,“侯爷,明日选秀还比什么呀?”
“陛下最爱射猎,每年秋猎都要亲自上场与众臣较量一番,后妃侍驾若只空有美貌也不过三年五载就会被遗忘在深宫,还得是性情相投才更长久,这最后一轮…就比策马吧。”
白忱闻言,手里的瓜子都抖落了一大半,张大了嘴巴惊呼:“啊?侯爷,咱这是选秀还是征兵啊,怎么还比起策马了?”
“时辰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我乏了。”,陆砚舟摆摆手,这就开始赶客了。
白忱与顾初禾对视了一眼,帮他关上房门,并肩往自己的卧房去了。
“老弟,你还是第一次来行宫吧?”
“是啊,行宫虽不比皇宫威严壮阔,却处处彰显天家风范,我一介平民能随侯爷到此,实是三生有幸了,只怕回去说与家人听,他们都不敢信呢。”
“这座行宫乃是先帝为贵妃所建,光是这花园里移山造景就耗费了半年的时间,贵妃所生的二皇子,是先帝心头最爱。先太子刚过世不久,二皇子便成了新太子,只可惜下场也不光彩,至今还在牢里拘着呢。”
白忱这人心直口快,一向不藏着掖着,他拿顾初禾当自己人,说话更是不避讳了。
“不过,他也是咎由自取,自以为当了太子将来就可稳坐龙椅了,行事愈发狠辣暴戾,最终遭受百官弹劾。也正因如此,先帝才改立当今圣上为太子…”
顾初禾对这些事并不知情,她还以为当今圣上最得君心,才会被立为太子,登基帝位。
却不想,真相是其他皇子都是扶不起的阿斗,要么荒淫无道,要么庸碌无才,也就当今圣上还算得上文武皆宜,且有三分先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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