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化作飞灰,在火焰中翩翩起舞。
暮色再临时,王逸尘的亲卫送来染血的玉珏。
那玉珏上的血迹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刺眼,散发着一股血腥的气息。
马芷瑶在城南粮仓顶棚找到最后三个刺客时,发现他们脖颈都刺着赵氏宗族的梅花印。
正要挥刀逼问,西北角突然升起紫色狼烟——那是约定好的收网信号。
紫色的烟雾在暮色中升腾,如同一条诡异的巨龙。
护城河的冰面映着冲天火光,那火光将冰面映得通红,仿佛是一片燃烧的血海。
王逸尘的玄甲卫正在清点俘虏,他们的铠甲在火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当第十箱密信从冰层下打捞出来,皇宫方向传来九声钟鸣,钟声震得人耳膜生疼,惊起满城寒鸦。
寒鸦的叫声“哇哇”地响着,在夜空中回荡。
西北角的紫色狼烟在暮色中炸开时,王逸尘正割下第三面敌军将旗。
玄铁剑劈开冻土,“咔嚓”声清脆悦耳。
西南大营的弩手借着冰面反光,将淬毒的箭矢钉进溃逃者的后颈,箭矢破空的声音“嗖嗖”作响。
“李侍郎的虎符是赝品!”亲卫挥动沾血的令旗。
王逸尘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突然想起半月前兵部存档房丢失的印泥——那盒掺了孔雀石粉的朱砂,遇火会泛出诡异的青紫。
二十匹战马突然人立而起,马蹄在空中乱踢,发出“砰砰”的声响。
王逸尘拽紧缰绳翻身落地,靴底踩到冰层下蠕动的铁链,铁链的摩擦声“沙沙”作响。
当他看清链头拴着的竟是北狄祭祀用的青铜狼头,立即挥剑斩断最近三根旗杆。
“放火箭!”
裹着硫磺的箭头点燃埋了三个时辰的火油,“轰”的一声,护城河瞬间腾起三丈高的火龙,火焰燃烧的声音震耳欲聋。
藏在冰窟里的三百死士惨叫着爬出来,他们的惨叫声回荡在夜空中,让人毛骨悚然。
他们后背都刺着赵氏豢养私兵特有的双头蛇图腾。
马芷瑶踹翻最后一个刺客时,听到城墙传来熟悉的鹰哨。
那是他们初遇时约定的暗号——三短两长,代表“瓮中捉鳖”。
她抓起染血的裙摆系在腰间,踩着粮仓堆积的麻袋跃上瞭望塔,麻袋在她的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
“东南角地窖!”柳如烟的袖箭射落企图报信的灰鸽,袖箭破空的声音“嗖”的一声。
三十个玄甲卫撞开腐朽的木门,“砰”的一声,惊起满地啃噬密函的硕鼠。
硕鼠逃窜的声音“吱吱”作响。
当第七箱通敌文书被拖到阳光下,马芷瑶终于找到那封盖着北狄王金印的婚书。
“原来赵家早把嫡女许给了左贤王。”她将泛黄的帛书摔在青石砖上,“啪”的一声,指腹摩挲着某行小字突然顿住——那上面竟写着王逸尘父亲当年的战死日期。
皇宫的九声钟鸣震落檐上积雪,“簌簌”声不绝于耳。
皇帝的金龙辇已停在朱雀桥头。
老宦官捧着玉匣的手指微微发抖,里面装着从李侍郎焦尸怀中取出的半块兵符。
“爱卿可知这是何物?”皇帝用剑尖挑起染血的丝绦。
王逸尘单膝跪地,官服下摆还凝着冰碴,那冰碴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
“回陛下,此乃先帝赐予臣父的调兵信物,五年前幽州之战后理应封存于...”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马蹄声打断。
马芷瑶策马穿过冒着青烟的战场,马蹄声“哒哒哒”地响着。
怀中紧紧裹着个檀木盒。
当盒中十二枚刻着赵氏印鉴的狼头箭簇叮当坠地,礼部老尚书突然扑倒在御辇前。
“臣有罪!”老头子的额头磕出血痕,“去岁春猎的流箭...原是赵承德要弑君!”
王逸尘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终于明白父亲战死前夜为何突然更换铠甲——那副本该刀枪不入的明光铠,接缝处早被人换了北狄的劣质铜钉。
子时的更鼓敲到第七下,刑部大牢传来赵承德撞墙自尽的消息。
马芷瑶站在诏狱腥臭的走廊里,那股刺鼻的气味让人作呕。
指尖还沾着审讯时溅上的血点。
她望着牢房墙上用指甲刻出的梅花印,突然想起原主记忆里那个送她玉坠的“慈祥叔父”。
“瑶瑶。”王逸尘的声音裹着夜风从身后传来。
他官服肩头裂了口子,露出里面染血的绷带,掌心却稳稳托着个雕花木匣——正是马家被抄时失踪的族谱。
皇帝的特赦令在黎明时分送达。
当马府褪色的匾额重新挂上朱漆大门,马芷瑶在祠堂燃起三柱清香。
烟雾缭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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