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摇曳的烛火在夜风里发出“噼啪”声响,微弱的光芒如幽灵般晃动。
青铜鼎下,那金箔碎片闪烁着冰冷的光泽,被马芷瑶轻轻捏在指尖,触感有些粗糙。
王逸尘弯腰拾起灯笼,暖黄的光晕如同轻柔的纱幔扫过她发白的指节,“工部的人明日辰时来。”
“不必。”马芷瑶用帕子裹住金箔,那帕子触感柔软,“父亲说过,祠堂翻修都是族里老人盯着。”
后半夜,细密的细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打在瓦片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瓦片上的青苔泛着湿漉漉的冷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伸手触摸,是一片冰凉。
马芷瑶裹着披风坐在书房,那披风的绒毛触感温暖。
黄花梨木匣里的旧账册摊了满桌,散发着陈旧纸张特有的气味。
三年前漕运司的货单字迹晕染不清,墨痕却还带着松烟墨特有的青灰色,凑近细嗅,有一股淡淡的墨香——这分明是最近半年才被人改过的。
“瑶儿?”马父叩门时,她正对着残缺的押运官印发怔。
老人鬓角的白霜在烛光里格外刺目,烛光轻轻摇曳,发出微弱的“呼呼”声。
马父布满刀茧的手推开房门,发出“吱呀”一声响,“这些陈年旧档,你祖父临终前都查验过......”
“可祖父当年突然中风,不就是在查完最后三船官盐之后吗?”马芷瑶按住账册上模糊的朱砂印,那印泥的触感有些黏腻,“您再仔细想想,当年押运官里有没有姓李的?”
铜壶滴漏声有节奏地回荡在书房,“滴答,滴答”。
马父布满刀茧的手突然颤抖,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先帝驾崩那年,有个叫李顺的太监在御马监当差......”
梆子敲过三更,声音清脆而响亮。
王逸尘的马车“咕噜咕噜”地碾碎了青石板上积水,溅起的水花打在车轮上,发出“啪嗒”声。
他解下沾着夜露的大氅,那夜露凉凉的,正看见马芷瑶踮脚去够书架顶层的檀木盒,腕间纱布渗出点点猩红,血腥味在空气中若有若无。
“御史台刚查到李顺的干儿子。”他伸手按住木盒边缘,那木盒质地坚硬,“现任司礼监掌印李德全,上个月刚给太后献了二十颗东珠。”
木盒坠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惊飞檐下麻雀,麻雀“叽叽喳喳”地飞向夜空。
马芷瑶盯着散落的佛经里夹着的半张舆图,喉咙发紧,有一种干涩的感觉,“你派人监视马家?”
“暗河石室的毒雾能让五脏溃烂,而你连袖箭都不会用。”王逸尘攥住她要去捡舆图的手,两人腕间淡金八卦印撞出细碎光点,发出轻微的“叮叮”声,“今日早朝,刑部在御花园枯井找到三具裹着金箔的尸体。”
马芷瑶突然嗅到他袖口残留的檀香,与祠堂梁柱间的味道如出一辙,那檀香的香气清幽而淡雅。
她挣开桎梏轻笑,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有些突兀,“王大人不妨多派些眼线,最好连我每日喝几盏茶都记清楚。”
更声催得月影西斜,更声“当当”作响。
马芷瑶裹着狐裘蹲在祠堂房梁上,狐裘的毛柔软而顺滑。
瓦片缝隙正漏下几粒雪籽,雪籽打在她的脸上,凉凉的。
李公公派来的小太监在祖龛前转了七圈,脚步发出“沙沙”声,终于掀开第七块地砖——暗格里空荡荡的灰烬,早被她换成了御赐的《金刚经》。
五更天的梆子响过三遍,声音雄浑而悠长。
马府后巷馄饨摊支起热气,那热气带着馄饨的香味扑面而来。
马芷瑶捏着从暗格夹层摸出的信笺,看晨雾吞没跟踪者的皂靴,晨雾湿湿的,弥漫在空气中。
火漆印上残缺的凤尾纹,正是三年前东宫用过的纹样,火漆的质地有些坚硬。
与此同时,在刑部值房内,王逸尘立在窗前,掌心的密报还沾着馄饨汤的葱花味,那葱花味带着一丝清新。
泛黄信纸上的“漕运司改制”几个字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烛火发出“滋滋”声,落款处半个朱砂指印,像极了马父虎口那道陈年刀疤。
砚台里的墨汁突然泛起细小涟漪,他盯着窗纸上掠过的黑影,将密信按在胸口龙纹绣线上,那龙纹刺绣摸起来有些凹凸不平。
檐角铜铃叮当乱响,盖过了信纸撕裂的脆响。
卯时的雾气漫过刑部值房的青砖地,雾气湿湿的,带着一股凉意。
马芷瑶攥着信纸的指节抵在雕花门框上,那门框的雕花触感细腻。
王逸尘案头那盏琉璃灯还燃着,灯光柔和,将信纸上“漕运司改制”的朱砂批注映得宛如血痕。
“西郊暗河石室的机关图。”她把信纸拍在堆满卷宗的紫檀案上,发出“啪”的一声,袖口滑落的纱布蹭过砚台边缘,砚台的质地光滑。
“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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