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红了那截从她裙摆撕下的布条。
这个包扎手法与他们初遇那夜,他为她处理箭伤时用的手法完全相同。
"东南角!"王逸尘突然揽住她的腰疾退。
原本阵眼的位置突然塌陷,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青铜甬道。
借着残余的火光,可见甬道壁上的抓痕与马家地牢刑具留下的痕迹如出一辙。
马芷瑶的指尖忽然触到王逸尘后颈的旧疤。
那是三个月前他为她挡下毒箭留下的伤痕,此刻正在某种诡异的角度下,与岩壁上未散尽的阵纹轮廓重叠。
她正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熟悉的玉佩撞击声——与昨夜潜入大理寺证物房时听到的异响完全相同。
王逸尘突然将染血的剑柄塞进她掌心。
这个动作让两人同时想起半月前雨夜逃亡时,他手把手教她握剑的姿势。
剑柄处新添的裂痕里,隐约可见与阵枢青铜管相同的狼头标记。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马芷瑶望着满地狼藉,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比往常浓重三分。
她装作整理鬓发,用余光瞥向王逸尘映在岩壁上的侧影——那道本该笔直的轮廓,此刻正在碎石间扭曲成诡异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