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匣不知何时开了条细缝,漏出的玉珠滚到他脚边,发出清脆的滚动声。
他看着太后摩挲画轴上新补的猎鹰翎毛,突然轻笑:"马大人修补旧物的手艺,倒比造办处的老师傅更精妙。"太后腕间玉镯撞在匣面上发出脆响,惊醒了趴在梁间的白猫,白猫发出一声慵懒的叫声。
马芷瑶次日来送画时,发现原本要赏她的和田玉笔洗,换成了寻常的狼毫两支。
暮春细雨沾湿画轴上的猎鹰时,太后忽然按住马芷瑶正在研墨的手。
苍老指尖划过她腕间红绳系着的金叶子,玉镯凉意渗进肌理:"哀家最不喜鹰犬爪牙藏进袖中。"画中骏马的眼睛不知何时染了点朱砂,在烛火下像渗着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