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云谏下意识地想让扶疏离他远点,只是还还没有说完,就被扶疏打断了。
“你要觉得是冷的话,可以靠我近点。”
云谏一愣,心底突然没由来地一颤,他几乎是无意识地回答道:“没事,我不冷。”
“嗯,我就说你每次都会这么说。”
云谏:“……”
“这几年长的心眼全用我身上了?”云谏哭笑不得地反问。
“是你以前总喜欢忽悠我。”
云谏闻言,突然就无话可说了。
几年前他忽悠扶疏的时候,完全没想过未来的扶疏会拿这个说事。
这很让他意外,但又让他觉得挺有意思,就如同向来平静的湖面,突然因为一粒掷入的石块而掀起了波澜,打破了他一贯的安宁,却也没有让他心生讨厌。
……
他们这一路先向西走,在竹隐庄住了两天、逛了鬼市后,随即又往南行。
扶疏曾经的故乡,在几年过后,已经是一片荒芜,处处长满了杂草。
扶疏回到那里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他家的院子前安静地站了一会儿后,就随云谏离开那里了。
云谏对扶疏的这般反应也不意外,他也没开口说话,只是在扶疏身后静静地注视着他。
因为这一路上都很顺利,所以他们离开的时间比云谏估计的提前了两天,只是他们下山的途中一切顺利,回来的路上却遇到了一点小小的变故。
他们在经过江夜十三坞的藏春坞时,在路上遇到了一群抢劫的人,其实这不算什么大事,因为扶疏三两下就将那群人收拾了,但说实话,云谏当时是有点意外的,毕竟他在人间行走了数十年,这还是第一次被打劫。
而且,扶疏那时的反应,让云谏心中不得不苦笑一声。
当时将那些人都收拾了后,扶疏就立马来问云谏有没有事。
云谏心里觉得有点奇怪,又有些莫名其妙,他笑道:“那些人都没能靠近我,连我的脸都没看清,我能有什么事?”
扶疏闻言稍稍安下了心,却又问了一遍,“真的吗?”
“嗯?我会在这事儿上骗你?”云谏有些疑惑道,见扶疏的眉头没松,云谏问:“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心里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我就是想起来,几年前你去沉香坞养伤的时候也说自己没事。”扶疏看着云谏,神色中仍是怀疑。
云谏:“……”
他就不该多问一嘴的。
“算了。”云谏伸出了手,无奈道:“要不你来探探看吧”
扶疏闻言也没客气,将一缕灵气送进了云谏的经脉之中。
“我这回真的没说谎,我没事。”云谏没想到扶疏还真来探了,在心中笑了一下。
“你不是一直喝着药吗?身上怎么还是这么凉?”片刻后,扶疏皱起了眉。
“那药只能缓解,又没法根除。”云谏收回了手道:“而且,这根本算不上病,自然没有恢复这一说法。”
或许是因为这一段小小的意外,在回山的路上,扶疏再也没有主动开口说些什么,只是云谏觉得,扶疏并没有因为那点小事而担心,相反地,他似乎轻松了不少。
那样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了两人回到山上,那时云谏正准备回自己的院子时,扶疏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云谏……”
“嗯?”云谏回头向他望去,疑惑道:“怎么了?”
“我……我过段时间去想你那里看看。”
“行啊。”云谏答应的很是爽快,“也不用过段时间,你想来就来,什么时候都可以。”
扶疏安静地看了云谏片刻,然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好。”
云谏听到扶疏如此应答,笑了笑道:“那我走了,记得过来。”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了,而扶疏在看到云谏的背影彻底在眼前消失后,才转身回了院子。
云谏见扶疏那番神情,便知道扶疏真的会过去,只是他没有想过,扶疏会在第二天就过去了。
回山后的第二天一早,他在房间里正睡着,天刚刚亮的时候,就被屋外的声音给吵醒了,他带着睡意听了一会儿,却只听到木童子的声音。
他以为是几个木童子吵架了,就没多管,继续埋头睡了下去,直至他睡醒出门后,才看到院中的亭子下,正坐着一个人。
“你怎么总是这么早过来?也不知道叫我起来。”云谏有些无奈道。
“没什么,我在外面随便看看,你尽管休息,不用管我。”扶疏道。
“客人都来了,我这个当主人的怎么能一直睡大觉?”云谏边说着,一边在扶疏身边坐下。
扶疏听了这话,一时欲言又止,云谏却没注意到这个,反而看向了院子的一角。
“我请人移了几棵白梅过来,这几年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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