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被晃了一下。
找了一处阴凉之地,鹤也将云衔轻轻放下,掏出手帕替他擦了擦汗,又倒出一粒药喂他吃下,不多时,掌心的黑气便消散了。
云衔依旧紧闭着眼睛,鹤也将手帕用水打湿,又用灵力为其降温,搭在了他的头上,接着取出灵绝悠悠扇着风。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又柔软的奔跑声,鹤也猛地起身回头,一伸手挡在了云衔身前,剧烈的动作下,一滴汗顺着鹤也的脸颊甩落,滴到了云衔的眼角。
“这是……”
鹤也渐渐放松了下来,眼前的,是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狗,不过它的眼睛似乎受过伤,一道短小但狰狞的伤疤贯穿右眼,周围的毛发也被裸露出的粉色的皮肤所替代。
“汪汪!”
小狗见到鹤也似乎很是欢快,毕竟他的主人已经进去很久了,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它自己一只狗快要闷死了。
“是与疏兄家的白粥。”
鹤也笑着抱起小狗,白粥亲切地蹭着他的手。
“汪汪!”
“你的主人一会儿就出来了,和我们一起在这里等吧。”鹤也挠了挠白粥的肚子。
“汪汪!”
白粥吐了吐舌头,又跳到地上,围着两人转起了圈圈。
云衔哼了一声,不过没有醒来,他的脑袋动了动,额头上的手帕便滑到了鼻子上。
鹤也俯身将手帕重新搭好,就听到云衔的嘴里喃喃叫着自己的名字。
“我在这里,你感觉怎么样?”鹤也急忙道。
“对……对不起……”
鹤也皱了下眉,云衔现在说话,嘴基本都没动,他听不太清,就压低身子靠近了些。
“鹤也……我好像……做了件错事……”
鹤也有些疑惑,难道云衔还是对他弃赛的事情耿耿于怀?
他伸出手在云衔的肩上轻轻拍了两下,刚欲开口,恶坟山那边就传来了惊呼声。
抬头看去,叶染秋跃至高空,一身红衣赛过了漫山枫林,她用脚抵在了弓身上,将弓弦拉到了极致,一箭将恶坟山最大的恶鬼射到了山崖上。
鹤也惊叹,叶染秋的箭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朱雀之命非她莫属。
就在这时,云衔细软的声音再次响起。
“喜……”
鹤也的眼睛眨了一下,屏息凝神,迅速专注起来。
“喜欢你。”“汪汪汪!!!”
两边声音同时响起,鹤也委实是没听清云衔的那句话。
一抬头,乔与疏已经出来了,他的脸色很不好,捂着嘴巴不停咳嗽,不过并没有受伤。
鹤也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没动,他很想知道那句话是什么。
喜?喜什么?
不过云衔没再开口,他沉沉地睡去了。
白粥蹭了一下鹤也的脚踝,然后朝乔与疏奔了过去。
“汪汪!”
……
“汪汪!”
小白狗围着鹤也转了两圈,又开始蹭起鹤也的脚踝。
鹤也眼前一亮,回头看向乔与疏,后者会意地笑了一下,说道:“这是白粥的孩子,是不是和它长得一模一样?”
鹤也点了点头,脸上微不可察地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当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
鹤也又看向云衔,回忆再次袭来。
当时他心意已决,弃赛而去,刻意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寻到云衔之后,发现他正在休息且没有遇险,便仿照着恶坟山上的阵法,在周围布下了几处小阵法,虽不及原阵法威力大,可压制一般的鬼魂还是手拿把掐的。
没想到的是,他们的运气实在不好,竟然遇到了正欲突破的厉鬼,所以只能亲自出马把它给封印了。
想来此处那么多羸弱的鬼魂,都是厉鬼将它们收拢起来准备吞噬的,可惜它运气更不好,打错了算盘,一身道行算是白搭了。
……
“鹤也?”
云衔伸出手在鹤也的面前晃了晃,但是他并没有反应,于是就捧起他的脸左右摇了起来。
“鹤也,乔兄说有事和你讲。”
鹤也回了神,目露歉意地冲乔与疏和不知何时走到旁边的厉承灡笑了一下。
“抱歉,刚刚想了一些事情。”
云衔指了指地上,说道:“放我下来吧,鹤也,我去找乔安洵玩。”
乔安洵一听,立刻果断拒绝:“别,我可没心思跟你玩。”
被抱久了,云衔一时间竟没有适应站在地上的感觉,那双腿软软的,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小少爷,他们大人在那边谈事情,咱们小孩子就别掺和了。”云衔四处张望了一下,挑了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拿在手里,做投掷状,接着说道,“我们两个玩投壶,输了的人请客吃饭,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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