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他说的话明明跟你一样,你也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小姑娘。”
“我好想你啊。”
“我又是一个人了。”
萧宇承本不作声,心想任由她嘀嘀咕咕宣泄一番就罢了,可这小姑娘跟水做的似的,一边说一边哭,将泪水全部蹭在他衣襟上,前襟湿了一片。
萧宇承笨拙地抬手轻抚她的肩,干巴巴地道:“莫哭了。”
苏瑾棠却有些哭岔气了,支起额头慢慢深呼吸以压下止不住的抽泣,恍惚间却是看清了眼前的人。
轻声道:“殿下?”
萧宇承顿感头疼,早不看清晚不看清,现在整的他像个趁人之危的小人似的!
苏瑾棠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紧紧拽着他的衣襟,下意识地去推他,把自己推得一踉跄,砰地一声撞在桌上,震得酒壶酒杯发出清脆的响。
“嘶。”
痛归痛,倒是把自己撞醒了几分。
苏瑾棠扶着后腰紧皱着眉,“殿下……有什么事吗?”
萧宇承一撩袍坐下了,怀抱骤然空下来有些不适,掩饰性地轻咳一声后又怒道:“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问完却觉得自己真是没事找事,跟个醉鬼置气。
可她喝醉了把自己当成已故的祖父,转头见是他又一把推开是什么意思?
这能让人不生气吗?
苏瑾棠扶着腰在另一侧椅子坐下,揉着额头想:这个酒不好,喝了头疼,下回换一个喝喝。
等会……“你刚刚说什么?”
萧宇承被气乐了,“我问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哦,我去看陈家嫁女,王家娶妇。说起这个,我也确实想找你。”
苏瑾棠扶着额,拧眉去敲自己额头以缓解头痛,“这婚事是齐王促成的,你当心些,不过我也为你布了局……”
“……我布了什么局来着?”
萧宇承没好气地起身,一手托着她脑后,一手以掌心抚上她的额,轻轻按揉道:“别想了,明早再与我说吧。”
苏瑾棠微微仰头以配合他的按摩,不得不说他的掌心带着薄茧,温热且有力道,额头松快不少。
可人一旦松泛了,就开始口不择言。
苏瑾棠喟叹道:“殿下你若是身在平康坊,我定花重金点你。”
先皇时期在平康坊内有永宁城内首屈一指的男风馆,后直接以平康坊指代男风馆,现在据说还有,只是没有之前那么繁盛。
萧宇承掌下一顿,真恨不得直接捏死她。
“苏老板真潇洒,还去过平康坊呢?”
苏瑾棠拍了拍他的手示意继续,很老实地答道:“还没去过呢。”
“都来永宁了,怎么不去瞧瞧?不比为了个王松要死要活的好?”
苏瑾棠撇嘴反驳:“我哪里为他要死要活了。”
不自觉的,这话就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萧宇承的视角看过去,他的手挡住了她大半张脸,只剩下一张一合每吐出一句话都能气得他七窍生烟的嘴。
应该是喝了酒的缘故,唇色比往常更深些,红唇微启……色泽很是诱人。
若是哑巴就好了。
“怎么样?手法如何?下回还点我吗?”
明明是嘲讽的话,却引得苏瑾棠轻笑出声。
萧宇承便见那红唇微扬,勾勒出令人惊心动魄的笑,明媚又肆意。
她阿翁没说错,确实是个很好看的小姑娘。
看得久了,萧宇承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扫视一圈,却只有桌上的酒壶。萧宇承放开她的脑袋,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灌进口中。
“诶,这是我的……酒杯。”
苏瑾棠想说,这个她喝过了。
但是没拦住。
萧宇承:……
什么破酒,越喝越渴。
萧宇承轻咳一声道:“头疼就别喝了,赶紧回去睡觉吧,明早再来回我。”
苏瑾棠懒懒地往后靠,“你叫书晴来扶我,头晕得很,走不动。”
萧宇承实在不想再跟这醉鬼废话,转身就走,但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冷哼道:“书晴能扛得动你?”
突然被人拦腰抱起时,苏瑾棠还有些懵,伸手去抓他的衣襟,却抓到潮湿的一片,“你衣服湿了?”
可是萧宇承根本不回她,冷着脸一步一步稳稳地往楼下走去。
可苏瑾棠仿佛有讲不完的话,“殿下你几岁开始练武?力气可真大,王松就抱不动我,更别说抱我下楼梯。”
“怪不得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我之前怎么就那么喜欢文弱书生呢……”
“因为你瞎。”
“殿下您还是闭嘴吧,说的话没一句我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