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会不会胡想。
他这个人有时候爱听墙角,也是后来她发现几次。有时候故意放轻脚步在门口旁不进来,听里面说什么。也许是职业病。
想到这里王佳芝又觉得自己太自作多情了。他哪里有这样在意,会吃醋才见了鬼了。
廖太太道:“麦太太结婚多少年了。”
王佳芝道:“三年了。”
心里道问起来没完了,偏偏他就在后面。
廖太太又问道:“那也该有喜了。”
王佳芝不言语。她最不能听人提孩子这一件,尤其现在他又在身边。奇怪,草药味没有了,大概昨天洗了澡没有了。
当着他和易太太的面提起子嗣的事情,显然是廖太太的一种报复。
这几个太太里只有易太太没有孩子,也就尽量避免提起。但她们的世界,无非男人和孩子,有时候有人提起来,易太太神色也是怅然。
照理他们这样的人家,夫妻没有孩子,正室太太再不情愿,也没有理由反对纳妾的。他外面女人又那样多,就是没有。她一度以为是他……
有的人养孩子是为了感情需要,有的人纯粹为了繁衍,把传宗接代当作一种必须履行的责任和必须达成的人生成就。
就好像她父亲,女儿是无用的,生死无所谓,儿子是一定要带走的。但续弦有了儿子,先妻的儿子也不重要了,只要有个儿子就好。
老易这种离经叛道的人,大概他从来不觉得传宗接代是生命必须的,尤其到了后来的地步,更不需要孩子了。
王佳芝怅然起来,就算他知道他有过一个没出世的孩子,也许也不会伤心的。没准还庆幸幸好没有生下来。
萧太太道:“我前几天推荐的中医大夫怎么样,好些没有。”
他道:“多谢,好多了。”
易太太道:“真的见好。那要多谢萧太太了。之前吃了好多付药都不见效的。”
萧太太道:“我和你说什么了,他家说祖上是慈禧太后看病的御医。平常看不好的疑难杂症都能看得好的。”
老妈子煮了小馄饨来。她端起来吃了几口,旁边的廖太太“啊”了一声,她诧异看着她。
廖太太指了指她的胳膊。手腕往上青了一块。
她小声道:“不小心磕的。”
她也是才发现。他有时候是下手没有轻重,当时没觉得,后来才发现。当然她也不能说他,因为她自己也总是没轻没重的。
放在平时她或许还好,现在他在,更加心虚起来。她暗中观察其他人的神色。
这时候廖太太胡了,大家算钱。他也转身走了。
心里道:“就喜欢看这小家伙输钱的样子。”
王佳芝输钱的时候,那种肉疼无奈的委屈小表情,好像一只被抢了鱼干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