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组代号成员的办公室,他们并不常使用,因为每次启用,都意味着会有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贝利尼跟着波本来到他的办公室,眼神里轻松神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他知道自己会被审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波本没让他坐,直接问他前几天的行程。
贝利尼自己拉着一张凳子坐下,“你总要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吧,我前几天请假在外面玩呢。”
波本:“你请病假在外面玩?”
贝利尼瞬间露出懊悔的表情,有些心虚地说:“又不止我一个……”
波本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想知道原因,去问朗姆或者琴酒,我不负责给你解答。把你前几天的行程从头到尾说一遍,然后你就可以出去了。”
搬出两尊大佛,贝利尼只能熄火。他一边抱怨三天的行程怎么可能记得请,一边慢慢描述自己做过什么。
贝利尼说话时眼珠朝向右上,眉毛皱起,涉及地点的描述准确,但时间是模糊的。这是正常人回忆的正常反应。波本没有表露出任何态度,只是让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最终判断的权力不在波本手里,他只是走一个流程。但他真的很讨厌贝利尼,想给他找点麻烦。
波本:“给你开病假的是谁?”
贝利尼斟酌了一下,照实回答。
波本笔尖在纸上点了两下,“原来是她。你刚才还替她解围,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有这么好了。”
贝利尼摆摆手:“是我死缠烂打,她才给我开病例的,没你说得那么好啦。”
波本虚着眼看他,“是吗,那么多医生,你怎么不去找别人,非要找她?”
贝利尼大剌剌地翘起二郎腿,“因为我对她感兴趣啊。”
波本手里的钢笔啪嗒掉在桌上,把他一瞬间惊醒。他再次看向贝利尼时,视线就不在平静无波了,“你知道她是苏格兰的女人吧。”
贝利尼恍若未觉,“她只是现在跟苏格兰在一起,又不代表和他锁死了。行动组死亡率那么高,万一苏格兰哪天就死了,对吧。而且樱川是情报组的医生,身为情报组的我,才跟她更般配。”
“你说得没错,她确实是情报组的。”
波本呢喃了一句,然后拧上钢笔盖,“你出去吧,有问题琴酒会找你。”
他要是真被查出问题了,等他的不会是琴酒,而是子弹吧。
“我可不想看到他。”
贝利尼混不吝地搓搓胳膊,走出去后,脸上的表情再也挂不住了。
苟了七八年,这下要被赤井秀一害惨了。
当初他答应交换身份,是肯定赤井的能力。谁知道撞上了卧底名单出事。
他的好运气似乎要到头了。
贝利尼双手插在口袋里,隔着布料握紧手机,笑眯眯地和路过的同事打招呼。
……
时隔一天再来到行动组,樱川鹤子发现这里的人全都活动起来了。大厅里不再是一团团的游民,桌上摆的枪械比酒更多。
没在宿舍找到诸伏景光,问了才知道他昨天发烧,人在医务部躺着呢。
樱川鹤子用手背稍稍碰了一下他的面颊,一片滚烫。她询问旁边的医生。
“受冷感冒,伤口感染,疲劳过度,没有进食,所以昨晚烧到40.C。”医生瞥她一眼:“再晚一点可以直接抢救了。”
医生每说一个字,就看她一眼,说到最后眼神满是谴责。
干嘛干嘛干嘛,诸伏景光四舍五入也是三十岁的人了,还要她小心翼翼地照顾吗?
女医生:“你才是负责他的医生,自己的工作不要麻烦别人。”
是她想多了,樱川鹤子尴尬地移开视线,目光扫过输液袋,和他胳膊上一看就是重新绑的绷带。
前天受伤后,他似乎只吃了一顿饭,然后就开始吃安眠药,反复失眠惊醒。昨天更是一天没吃饭,洗了个澡导致伤口进水感染……这家伙的体质真逆天。
诸伏景光本就皮肤白,失去血气的皮肤更是惨白一片,只有眼下和面颊泛着病态绯红,睫毛和头发是浓郁的黑色,两种颜色都极为热烈,显得莫名有些艳色。
脆弱果然是男人最好的医美,樱川鹤子用棉签沾了点水,按压在他干得起皮的嘴唇上。沉重灼热的呼吸从口腔溢出,隐约还有断续的呻.吟。
樱川鹤子换了个新的退热贴,又摸了摸他的面颊,感觉温度还是很高。她刚把手放下来,诸伏景光的睫毛颤颤地,睁开了眼。
“景光?”
樱川鹤子轻声叫了他一声,半天却没得到回应,他都没看过来。
她稍微凑近了一点,才发现诸伏景光的眼神都没有聚焦,半眯着的眼睛雾蒙蒙、黑沉沉的。
烧傻了?
樱川鹤子戳了一下他的面颊,他的睫毛才慢三拍地颤了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