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住。她猛地回过神,就看到电梯缓缓升上来。
“叮——”的一声过后,是急促的脚步声。但女医生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像被刺了一样低下头。
刚才才提到的人,现在就出现在面前,简直是恐怖。
女医生低着头假装在忙,等脚步声消失在大厅,才敢抬头。谁知道没一分钟,那人又急匆匆地冲出来,此时再想躲就来不及了。
黑色风衣席卷到她面前,黑发蓝眼,一身黑的男人就站在她面前。
行动组喜欢穿黑色,因为喷上血也看不出来。
女医生想到这句话的瞬间,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混合着硝烟和鲜血的腥气。她抑制不住地战栗起来,目光却死死地看着前方三寸,半点不敢挪动。
滴答,滴答,光洁的瓷砖上突然开出几团血花,女医生的脊背窜上来一股寒意,她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询问道:“您有预约吗?”
“樱川鹤子在哪?”
极为熟悉的名字从他的嘴中吐出来,声音嘶哑低沉,女医生僵着脑袋,余光瞥向搭档,她也是一脸惊惧。
“大人,樱川医生应该很快就会回来,您、请您在诊室稍待片刻——”
……
樱川鹤子在组织里兜了一大圈,还是一个眼熟的,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告诉她,诸伏景光在诊室等她。
樱川鹤子急匆匆跑回去,推开门,诸伏景光侧躺在沙发上,黑色潮湿的头发垂在皮面上,淌着几路水痕。
樱川鹤子皱了皱眉,走到他面前,发现他怀中抱着一团白色布料,是她的白大褂。
像个迷路的孩子抱着妈妈的衣服一样。
樱川鹤子被自己的联想逗笑了,这几个男人一个赛一个幼稚,又诡计多端,比小孩难骗多了。
她半蹲下去,手掌搭上诸伏景光的手臂,温声说:“我回来了。”
黑发男人卷曲的睫毛颤了颤,依然倔强地背对着她。在黑色紧身衣的包裹下,显出劲瘦的腰和匀称的肌肉轮廓。樱川鹤子的不耐烦瞬间消失了,她捏捏他手臂,讨好似的说:“是我来晚了,对不起。”
男人睁开眼,斜斜地看她,眼神里满是不满:“我听到波本的声音了,你是在陪他所以才放我鸽子吧。”
这眼神口气,活像是捉到老婆出轨的怨夫。樱川鹤子在心里大呼冤枉,波本像个疯狗一样,拿捏的难度太大了。
“别提这个差劲的男人了,他把我的新手机都摔坏了。”她转移话题道:“害我又要换手机。”
听到这句话,诸伏景光想起了什么,身体颤了颤。他慢慢撑着手臂僵硬地翻身坐起来,却只敢垂着眼睛,紧抿起嘴唇。
他想起来了,鹤子的第一个手机是他弄坏的。不仅弄坏了手机,还伤到了她。
鹤子说波本差劲,那他呢,当时在她看来也是很差劲的吧。
樱川鹤子察觉到他的异常,好像猜不到他心中所想一样,笑得温和:“手机坏了没办法立刻给你回电话,你不是说今天要做任务吗,怎么还等我这么久?”
她越是温柔,诸伏景光的后悔越像翻滚的岩浆,剧烈灼蚀他的心脏。冷汗从毛孔钻出,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
诸伏景光忍不住浑身哆嗦,他疯狂地担心樱川的伤口,却不敢面对一旦问出口的局面。
她没提过,如果自己提了,她会不会怨恨他,害怕他,厌恶他?
但慌乱之中,又有些许的期待。诸伏景光恍了恍神,他现在有些迫切地想知道樱川鹤子的想法,和她的情感。
……
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樱川鹤子垂眸思索。只是她一低头,就能看到诸伏景光的脸,他贴着她的腰腹,温热潮湿的呼吸,一点点喷洒在她的皮肤上,痒痒的,也有点古怪。
她只是想稍微刺激诸伏一下,好让他不要太纠结波本的事,至少不要在这个时候发疯。
所以他问到她的伤口,樱川鹤子撩开衣摆给他看了。两个月过去,刀伤早就痊愈了,只留下一条浅浅的嫩红。
但就是这一点痕迹,诸伏景光像受到刺激一样,反应有些大。
樱川鹤子一只手拎着衣摆,一只手摸摸他的耳朵、面颊,突然就想起了冲矢昴。他比这家伙脸皮还要薄。
腰侧猛地传来一种柔软的触感,然后变得有些湿漉漉的。樱川鹤子浑身的鸡皮疙瘩陡然冒出,低头一看,诸伏景光竟然在舔她的伤口。
或许不能说是舔,是吮吸。
我滴妈,这家伙疯了吧。
樱川鹤子伸手去推他,但摸到脸的时候,却触碰到了一滩温热的液体。
“……你哭什么?”樱川鹤子心里的恶寒被无奈取代,被猥,亵的是她,他还哭起来了。
诸伏景光跪坐在地毯上,他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深深低垂着脑袋。双手握成拳垂在大腿上,眼泪劈里啪啦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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