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子榆居然病了么?许是昨夜在寒浮山上受的风寒还未痊愈。
项临如此想着,便打算过去看看,顺道问问今日那未有机会问出口的事。
谁知走至宛子榆住处门口,便听屋内“哐当”一声划破了深夜的寂静。
项临快步上前叩门道:“宛大夫?可是有出什么事?”
屋内的宛子榆双眼惊恐地向上瞟着身后捂住她嘴的黑衣人,黑衣人危险地瞪着他,缓缓摇了摇头,随即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宛子榆点点头,表示自己已了然。
黑衣人这才放开了捂住他嘴的手,在宛子榆出声之前先用一把匕首抵住了他的后腰。
越城五月的夜还有些许凉意,但此时却凉不过抵在后腰的刀锋。
宛子榆战战兢兢地开口:“我没……没事,我就是……起来喝口水,结果……不小心碰倒了茶盏。”
黑衣人的匕首往前顶了顶,似在怪他话太多了。
宛子榆感觉到腰间有鲜血流了下来,额头上密布的汗也不知觉地流了下来,黑暗放大了她的恐惧。
这黑衣人也太谨慎了,连她说多了几个字也不许。她悄悄从身上掏出一小包痒痒粉,只等项临踹门的那刻甩出去。
项临敏锐地捕捉到了宛子榆语气中的不对劲,他何时说话会结巴了?还隐隐夹杂着一股惊恐害怕。
但他却是道:“那宛大夫无事便早点歇息罢,我就先走了。”
“???”
宛子榆听着屋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顾不上恐惧,偷偷在心里暗把项临骂了个遍。
不是,他怎么还真的走了?难道他听不出她的不对劲么?
她怎么就如此倒霉了?她来这才短短两月,究竟是招谁惹谁了,竟会让歹人冒险闯入军营重地只为抓她?
黑衣人听得项临已走远,心中的警惕低了几分,正准备将宛子榆带走,可谁知才开了个门便被走远了的项临一把长剑抵在了喉咙处。
项临冷冷开口:“放开他。”
宛子榆惊喜地看着如救世主般从天而降的项临,第一次觉得眼前这男人竟如此帅气。
黑衣人不屑道:“我若不放,项将军又待如何?”他本就是亡命徒,岂有放跑到嘴鸭子的道理?
项临唇角上勾,手中剑往前抵了几分,冷笑道:“敢动他试试。”
自他年少一战成名以来,已是许久未见他人对他的不敬,他敬眼前的黑衣人是条汉子,竟敢当面挑衅他。
宛子榆再次感叹:项临好帅!可她的惊喜方才冒头,却被埋伏在四周见情况有变一涌而出的黑衣人给吓了回去。
一瞬之间,宛子榆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拨开身后黑衣人捂住她嘴的手,万分紧张道:“项临小心!”
项临快准狠地将剑锋抹过那黑衣人的脖颈,一把拉过宛子榆将他护在身后,迎面对抗蜂拥而来的黑衣人。
宛子榆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想她一个闺阁女子何曾见过如此场面啊!又想着自己不能拖项临的后腿,于是避着项临,将紧握在手的一包痒痒粉撒了出去。
中了痒痒粉的黑衣人瞬间倒地抓耳挠腮,剩余的黑衣人对视一眼互相点头后,分作两批行动——一大批黑衣人集中火力猛攻项临,其余几人奔向势单力薄的宛子榆。
项临暗道不妙,他们的目标是宛子榆!
项临嘲黑暗处喊道:“还不快来帮忙!”剑锋凛冽地划过黑夜,直击歹人要害,他解决完眼前的几个黑衣人,便直往宛子榆奔去。
黑暗处的南风正好带着人赶到,立即奔赴上前,剑光所过之处皆是鲜血四溅。
项临掐住离宛子榆最近的一个黑衣人的脖颈,另一只握住长剑的手利落地劈过其余两人,从容命令道:“南风,留几个活口。”
黑衣人见大势已去,纷纷撤离,可早已插翅难逃,只得束手就擒。
南风上前复命:“将军,敌人已全部捉拿。”
宛子榆被项临护在身后,他如一座山一般矗立着,仿佛能替她挡住任何风雨任何危险。
宛子榆从山后探出头来张望,只见项临走至跪俯于地的黑衣人面前,凛冽道:“何人派汝等前来行刺?”
黑衣人冷笑:“你不会知道的……哈……”话落,其余黑衣人像是事前商量好般,皆是咬碎藏在牙间的致命毒药吞下,霎那间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南风面露难色,一一探过鼻息,摇了摇头道:“死了。”他扒开那些黑衣人的夜行服,企图找到某些线索。
一番搜索后,终是在一人身上找到了刻在肌肤上的图腾,南风揣测道:“许是闵人。”
项临勃然大怒:“去查!”
一批死士,他的营中竟然出现了一批死士,还是奔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宛子榆来的!
项临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该先气闵人的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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