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轻柔地搭在他的肩头。她运起一丝道力融入指尖,让按摩的每一下都带着温和的劲道,顺着许晚星的经络游走,试图帮他驱散疲惫。“王爷,您这周身的气息略显紊乱,不像是简单的劳累所致。”水仙一边按摩,一边看似不经意地说道,目光中满是探寻。
许晚星心中一凛,强装镇定地笑道:“许是近日事务繁杂,作息不规律,气息才有些不稳,并无大碍。你不必忧心。”他暗暗祈祷水仙不要再深究下去。
水仙却没有就此作罢,手上动作不停,继续说道:“王爷,修道之人讲究心境平和,气息顺畅。您这般状况,可要多多留意。若有心事,不妨与我倾诉,我虽修道未深,但或许能为王爷排解一二。”她的语气轻柔,却透着一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
许晚星深知水仙的执拗,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实不相瞒,近日朝中局势微妙,我作为王爷,难免有些忧心。但这些事你一个女子也帮不上忙,说与你听,徒增你的烦恼罢了。”他希望这个半真半假的理由能打消水仙的疑虑。
水仙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后轻轻叹了口气:“王爷,我虽为女子,可修道之人本就该超脱世俗偏见。您若信我,日后朝中之事,也可与我聊聊,说不定我能从修道的角度,为王爷提供些别样的见解。”
水仙一心想要弄清楚许晚星到底隐瞒着什么,她继续轻柔地为许晚星按摩,手法愈发舒缓,试图让他彻底放松下来。她一边按摩,一边轻言细语地说着花园里新绽的花朵,以及近日听闻的趣事,营造出轻松的氛围。
许晚星在水仙温柔的话语与按摩下,紧绷的神经渐渐有所松弛。见他状态稍有放松,水仙装作不经意地将手顺着他的手臂下滑,看似自然地搭在了他的手腕上,手指悄然搭上脉搏。
刹那间,水仙的神色微变。许晚星的脉象紊乱且虚弱,那是一种生机不断流逝的迹象,绝非如他所说只是因事务劳累所致。她心中大惊,却强忍着没有表露出来,继续不动声色地按摩着,可思绪却如乱麻般纠结。
“王爷,您这脉象如此虚弱,当真只是朝中事务操劳所致?”水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只是普通关切,可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许晚星心中暗叫不好,他没想到水仙竟会悄悄查看他的脉象。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继续佯装镇定,苦笑道:“许是我这几日太过劳累,又没休息好,脉象才这般。过些时日,调养调养便好了。”他不敢看水仙的眼睛,生怕自己会露馅。
水仙心中明白许晚星在刻意隐瞒,可她也清楚此刻逼问并非良策。她轻轻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不停,说道:“王爷,身体是万事之本,您可千万要保重。若有任何难处,莫要独自承受,一定要告知我。”她心中担忧不已,决定暗中探寻许晚星这般状况的缘由,绝不能让他独自面对未知的困境。
许晚星见再也瞒不住水仙,心中一阵悲凉,缓缓开口道:“水仙,实不相瞒,我的内伤已深入脏腑,时日无多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水仙听闻,如遭雷击,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与震惊。“王爷,这……这怎么可能?”她的声音颤抖,泪水瞬间涌上眼眶。
“这是真的,我已寻了无数名医,皆回天乏术。”许晚星苦笑着,眼中满是无奈与悲凉。“所以,我才一直瞒着众人,不想让大家徒增悲伤。”他看着水仙,目光中满是恳切,“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水仙连连摇头,泪水夺眶而出:“不,一定会有办法的!王爷您吉人自有天相,怎么会……”她心急如焚,思绪飞速转动,突然眼睛一亮,“我可以去清虚观找馆主帮忙!馆主修道多年,精通医术药理,说不定他有办法治好您!”说罢,她便要转身离去。
许晚星赶忙伸手拉住她,“水仙,莫要去了。我这伤,就连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清虚馆主恐怕也无能为力。而且,路途遥远,万一你有个闪失,我……我怎能安心?”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心中既感动于水仙的深情,又担忧她冒险。
“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您就这样……”水仙泣不成声,“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能放弃。王爷,您一定要相信我,相信馆主!”她紧紧握着许晚星的手,眼神中透着无比的坚定。
许晚星望着水仙,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水仙的执拗,也明白她对自己的深情。犹豫片刻后,他缓缓松开手,“若你执意要去,一定要万事小心。但倘若馆主也无能为力,你切莫太过伤心,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他的目光中满是眷恋与不舍,仿佛要将水仙的模样永远刻在心底。
水仙心急如焚,一刻也不敢耽搁,离开王府后,一路向着清虚观狂奔而去。山路崎岖,她却丝毫不在意,满心只有许晚星危在旦夕的身影。
终于赶到清虚观,水仙径直冲进观主的静室。馆主正在蒲团上闭目养神,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缓缓睁开双眼,看到水仙满脸泪痕、气喘吁吁的模样,心中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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