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己的身份牵扯众多,世俗的规矩,都像一道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横亘在他和柳依依之间。虽然满心想要对柳依依负责,可一想到这些阻碍,他就心急如焚。
他微微松开柳依依,看着她那满是信任与依赖的双眼,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无数的话语在脑海中盘旋,却又被现实的无奈一一压下。
“依依……”许晚星艰难地开口,声音里透着一丝苦涩,“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只是……”他顿住,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不知该如何向柳依依诉说这残酷的现实。
柳依依察觉到许晚星的异样,心中一紧,不安瞬间涌上心头。她轻轻握住许晚星的手,问道:“许公子,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她的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担忧,害怕许晚星刚刚坚定的承诺会转瞬即逝。
许晚星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依依,我的身份……有些复杂。家中长辈对我的婚姻早有安排,想要娶你,恐怕会面临诸多阻碍。但你放心,我不会就此退缩,只是不知该如何妥善解决,才能不委屈了你。”他眼中满是愧疚,觉得自己给柳依依带来了伤害。
柳依依听到这番话,心中如遭重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泪水落下,低声说道:“许公子,难道……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终究抵不过这些世俗的规矩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透着无尽的悲伤与绝望。
许晚星满脸痛苦与愧疚,双眼紧紧凝视着柳依依,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仿佛要抓住这即将消逝的美好。“依依,我对天起誓,我对你的爱,日月可鉴,绝无半分虚假。可家族的重担压在我身上,婚姻之事,我实在身不由己,除了名分,我什么都能给你。求你理解我……”
他声音颤抖,近乎哀求,额头甚至因内心的煎熬渗出细密的汗珠。“若是你因此怨恨我,觉得我罪不可恕,那我……宁可现在以死明志,也好过让你这般伤心。”说着,他眼神中流露出决然之色,似乎真的已做好赴死的准备。
柳依依听闻此言,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又气又急,抬手轻轻捶打着许晚星的胸膛,哭喊道:“你怎能如此糊涂!死能解决什么?难道你一死,我就会不伤心,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吗?”
她泣不成声,心乱如麻,既对许晚星无法给予婚姻感到绝望,又被他这份以死明志的决绝所震撼。“我要的不过是与你长相厮守,可你……为何如此残忍,又为何如此傻?”柳依依瘫倒在许晚星怀中,放声痛哭,仿佛要将满心的委屈与痛苦都宣泄出来。
许晚星见柳依依哭得肝肠寸断,心疼不已,紧紧拥着她,语气无比坚定地说道:“依依,无论我的身份会带来多少束缚,我向你保证,此生都不会抛弃你。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无人可以取代。”他的眼神里满是真挚与决然,仿佛在这一刻,将自己的全部真心都捧到了柳依依面前。
柳依依在许晚星怀中,听着他这番深情的承诺,哭声渐渐止住。她抬起泪眼,看着许晚星那满是担忧与疼惜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经过方才的痛苦挣扎,她渐渐冷静下来,暗自思忖,许晚星的身份的确有着诸多无奈,即便自己真的嫁入他家,面对复杂的家族关系,若他已有妻子,自己未必就能收获幸福。
想到这里,柳依依心中竟慢慢释怀。她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好,我信你。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哪怕只是偶尔相见,我也愿意等你。”她的声音虽还带着哭腔,却透着一股坚定。
许晚星听柳依依这般说,心中既欣慰又愧疚。他温柔地拭去柳依依脸上的泪水,说道:“依依,你放心,我定会常常来看你。我会尽我所能,让你过得舒心。”他在柳依依额头轻轻一吻,仿佛在许下一个永恒的诺言。
许晚星满心自责,看着眼前温柔又坚韧的柳依依,心像被重石狠狠压着。他深知,不能给她名分,只能将她安置在外,这情形竟与现代人口中的“包养情妇”如此相似,这种认知如芒在背,刺痛他的良知。
“依依,我……”许晚星欲言又止,声音满是苦涩,“我这般对你,实在有愧。把你置于这般境地,像极了那些负心薄幸之人。”
柳依依挤出一丝微笑,试图宽慰他:“别这么说,我既已选择,便不后悔。只要能与你相聚,我便知足。”可那勉强的笑容却难掩眼底的落寞。
许晚星紧紧抱住柳依依,似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依依,我定会想尽办法补偿你。我虽无法立刻给你名分,但我会让你生活无忧,受万般宠爱。”他心中暗暗发誓,要给予柳依依在这艰难处境下,所能拥有的一切美好。
然而,即便如此承诺,许晚星心中的愧疚仍如影随形。他明白,自己给柳依依带来的,是不完整的爱情与充满无奈的未来,这份沉重的亏欠感,时刻啃噬着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