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翊眉头紧锁,背着昏迷的江谨正要离去。
此时蓝衣女子已搀扶起粉衣女子,随即眼疾手快地叫停夏离。
“几位……是要去求医?”她声音一脸严肃。
“有何问题?”赵永翊不愿同她多说,正迈开步子,再次被拦下。
“几位看着不像是渠州人,而我们在渠州也多年,自然是知道哪个医馆更好,我们也受了伤,不如一同去求医……”
“我们有要事要做,不会掺和你们的事。”赵永翊语气不容置疑。
“小女子明白,可小女子当真是好心,由此若能有公子片刻庇佑也是有幸。”
孟笙在旁也不忍心,便试探问道:“赵公子,她们说的也有理,这也省了四处寻找医馆的时间不是?”
赵永翊并未立刻拒绝,见状,夏离连忙眼神示意她们带路。
一路上,蓝衣女子依旧锲而不舍:
“姑娘,还不知你们来渠州住在何处?改日必然登门感谢!”
“实不相瞒,并未找到住处……我们遇上了些意外,身上多数银两被骗走……”
女子眼睛一亮,急忙道:“那不如先住我们酒楼?”
见其迟疑,她便继续道:“小女子名为司宁,她是我的姐姐,名为司意。”
一边的司意挤出笑容,礼貌道:“姑娘,见笑了。”
“我们不收您钱,只希望……”司宁垂眸,终是鼓起勇气,“您几位武功高强,而我们所得罪之人又……总之,他定会回来找我们麻烦。”
“对您而言,既是举手之劳,何不两全其美?”司宁边说着,边观察孟笙神情。
聊着,已是到了医馆,孟笙正要转头询问赵永翊的意思,他却率先迈入馆内,撂下一句:
“先救公子。”
……
医馆内。
“三十两!”夏离不自觉叫出声。
“不错,现下这其中一味药十分昂贵,即便是按照您给的这单子抓药,也至少是三十两。”大夫老实回答。
赵永翊见他不像在扯谎,沉吟片刻道:“那劳烦您先保我们公子性命,至于后边的药,等我们凑到钱再议。”
“也好。”大夫点点头,便继续为他施针。
……
江谨再度醒来之时,眼前全然是陌生之景,小屋内只有乐秋在一旁低吟,不知在做什么。
他缓缓坐起身,活动着左手,已不算痛,心中却也疑惑着,究竟是如何找到大夫的。
想了想开口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乐秋听见动静抬头看他,盈盈目光中闪过一丝怨气。
见她不应,江谨不愿多管她,自顾自观察起屋内,可奈何她呜咽声实在叫他烦躁。
“你在哭什么?”他的语气略显不耐烦。
“哭我家姑娘可怜,出门寻亲还遇上你们,一会儿险些丧命,一会儿变卖至宝救一个不相识之人。”
江谨觉着莫名其妙,不想再理她,只当她不在,开始透过一旁的窗子观察外头。
还未细看,突然发觉乐秋起身朝他来,又警惕地盯着她。
“你想做什么?”
乐秋却是不答,端来一碗汤药置于一旁,继续说着,“都怨你们步步紧逼,要是那长命锁提前被人赎了去可如何是好……”
“什么?”
“姑娘连最心爱的东西也能当了去救你,到底为何?”她自言自语道。
江谨细细思索着她所言,又看了看她递来的汤药。
“怎么……是你家小姐救的我?”
“……还不是因你们莽撞至极,去那古村一遭,自己什么也没了,若非姑娘心善,你早便一命呜呼了。”
乐秋一脸认真,看不出是假话。
江谨低眸,内心只剩不解。
恰好此时孟笙开门进来,注意到他已醒了,便上下打量,瞧着气色是好了不少。
江谨循声抬头,与她相视。
“我昏迷了多久?”
“半日。”
“此地是?”
“说来话长,你去问夏公子吧。”
孟笙不愿多解释,转头对着乐秋说道:“走,我做了你爱吃的白藕。”
乐秋早已擦干眼泪,笑着点点头,随她出门。
江谨垂眸看向那碗汤药,想了想还是一饮而尽。
果真是苦得很,他眉头拧成一团,缓了好一会儿才走出门去。
眼前是一小院,几人团团围坐,看服饰尽是下人,孟笙在木桌前说笑,边用着午饭,似乎与其余人十分熟络。
江谨略有些不自在,悄悄靠近孟笙,在她身后停下。又见她并未注意到自己,便只得扯了扯她的衣袖。
“夏离呢?”他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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