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欺骗与隐瞒对你我而言,并无益处。”
边听着,孟笙侧头看向江谨,他体力有些不支,步伐比上先前,能看出几分虚浮,却还撑着与她交谈。
他所言所为,的确都看不出恶意,相见是巧合,亦不像是为她专设的局。
她沉思之际,走在前方的赵永翊倏然止步,警惕地盯着地上。
他们面前是小块空地,花开得正盛,在灌木后,是一些简易的陷阱,已困住一只白兔。
白兔不知是死是活,并未挣扎,倒在地上。
“只是捕猎者安置的陷阱罢了,一惊一乍,荒郊野岭的要胆子大些,自己吓自己做什么。”夏离不屑一顾,又朝前探头,确认周围无人。
赵永翊迟疑一瞬,并未多言,似乎在等江谨发令。
“赵永翊,”江谨缓缓开口,“你过来,叫他走前头。”
“是。”
忽然被委以重任,夏离正经了些,直起身子观察四周。
并未发现不对,于是大步流星地朝前迈去几步,却忽然绊倒什么东西,一下子摔倒在地。
“夏离胆大心细,连这般隐蔽的陷阱都发现了,还以身试险,令人动容。”江谨嗓音带上几分笑意,屈身扶夏离站起。
他们谈话之际,孟笙垂头看向地上漫布的小白花。
四周充溢着淡淡花香,江谨几人似乎并未注意到。
“乐秋,你可有觉得这花香有些不对劲?”
“花香?”乐秋陷入沉思,蹲下身,抬手摘一株白花仔细观察。
孟笙正想继续说什么,便听原本爬起了的夏离又扑通一声倒下。
江谨与赵永翊警惕起来,急忙查看,晃了晃夏离,发现他应当是睡着了。
如此,孟笙越发肯定。
这花有问题。
“乐秋,快扔了……”
她话音未落,近乎一瞬间,乐秋三人皆昏倒在地。
陷入沉默,孟笙轻轻呼出一口气,略有些无奈,正想有所动作,发觉眼前景象也渐渐模糊……
再度醒来时,自己已被捆住手脚,关在一屋子中。
乐秋在旁昏迷着,其他人不见踪迹。孟笙掐了掐自己,也算清醒得多。
此时进来一男子,朴素打扮,端来两碗米粥。
她一下子未反应过来,迟疑一瞬,还是闭眼装晕。
“醒了?”那人问道。
孟笙睁开眼打量他,心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干脆向他打探消息。
“这位兄台,不知此地是?”
“是你们的归宿。”
那人微微笑着,脸上是不掩的喜悦,随即又嘟囔一句:
“这才短短一月……今年必是嘉岁。”
孟笙听他说的越发疑惑。
但若是山间小村,情况应当不至于不可控。
“兄台,你可知与我们一同来的那几人如今在何处?”
“在安全的地方等待上天。”
那人放下碗筷,转头盯着她们,道:“你放心,你二人会得到一个好的归宿,以保我们村子绵延不断。”
撂下这意味深长之言,那人便缓缓走出屋子,随即进来另一男子,高挑身材,头发上沾着不少灰尘,一双眼睛清澈得犹如林间幼鹿,单纯又胆怯地打量孟笙。
被人直勾勾盯着,孟笙有些不自在,手足无措之际,下意识挤出一分笑容。
“你是?”
那人看着她的笑,忽地愣神,随即眨巴眨巴双目,露出真诚的笑。
“我叫袁益,你呢?”
“……唤我清歌便好。”
“清歌……”他低低地念了句,嘴角高挂起,“你饿了吗?”
“有一些。”算来自昨晚起便没吃多少东西,今晨又耗费不少体力。
“走,我们去吃饭。”
话落,袁益直直上前,蹲下身,笨拙地解着她身上绑着的绳子。
侧头边盯着他的动作,孟笙故作自然地试探道:“若真能吃些东西,那便要多谢公子了,就是……不知可否让我见一见与我同行的那些人?”
那人手上动作一停,许久才回应:
“不是不行,只是……为何要见他们呢?”
“因为……”孟笙顿了顿,“他们是我好友,那么久没见他们,我有些担心。”
本以为还要继续审问,不曾想那人一点都未生疑,以蛮力扯开绳子后直接带孟笙出门去。
趁此机会,孟笙左顾右盼观察此地。瞧着就是山中村落,与世隔绝,来往目测有几十人,皆为男子。
屋子离得不远,走了不久便到。
带着她的那人似乎是小领头,驻守的男子见着他便立刻开了门。
“快些快些。”
孟笙余光扫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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