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等不来江辞恙联系他,那他就自己去联系,活生生一个人,还能躲得到哪里去不成?
对于江辞恙这种“和人相处只会影响我做手术的速度”的人来说,他的朋友一只手数过来都嫌多。
思及此,盛愈便给和江辞恙同行的明璨打了个电话,同样是没人接的状况。
“摆哥,”盛愈目光沉重地看向白澜,“我怀疑江辞恙他们被抓到传销窝点去了。”
白澜正幸福地大快朵颐,身上洋溢着“吃饱喝足”的快活气息。
“嘎?不能吧。”
对于江辞恙,白澜虽少见其人,但常遭其怼,感觉传销组织要是把人给拐去,第二天都得捏着鼻子把他丢出来。
盛愈煞有介事:“你知道的,人一旦处于某个密闭的群体环境,智商就会直线下降。”
“所以?”
“你看他今天早上给我发的什么鬼东西!”盛愈怒目圆睁,“谁这样说话?”
“嗯……”白澜沉思,“这么说话是诡异了点。”
“打电话也不接,几个意思啊?”盛愈气得踢了桌子一脚,“怕我缠着他不放吗?我和奚双双分手时有做什么吗?”
“没做什么,就是把岳玉杰从家里带来的米酒喝得一干二净,然后彻夜不归……”在盛愈的瞪视下,白澜的话调了个头,“而已。”
盛愈看着这几条消息发呆,越发不解,“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白澜推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想到过往的某些事,眼底带着些幸灾乐祸,开始拱火,推测道,“我就是说一种可能——他是不是真的想分手。”
白澜敏捷地躲过盛愈扔过来的靠垫,“你想想,给你发几条意味不明的消息,然后又不接你电话,连他朋友都不接,什么情况才能这样做?”
“再说了,大四可是分手高峰期,再走下去就该结婚了。”
白澜“啧”了两声,盖棺定论,“渣男!”
眼见盛愈整个人的情绪都低了下去,白澜收敛了一点,开始酝酿安慰的话语——他兄弟大学仅有两次恋爱,第一次死得不明不白,第二次遇人不淑。
桌上的手机闪烁起来,又一通没有备注的电话,盛愈没心情接了,打算直接拉黑一条路服务。
“还是个国外号码?”白澜瞄了一眼,顿时来了兴趣,“让我来会会他。”
白澜接过电话:“Hello?I’LiHua.”
冷淡的男声从话筒那边传来,“劳驾,我找盛愈。”
白澜稀奇地朝盛愈道:“这老外中文还怪好的嘞。”
“语言不通还怎么诈骗,”盛愈有气无力的声音从边上传来,“你等下挂电话的时候帮忙拉黑举报一下。”
江辞恙听得眉心直跳,直言道:“我是江辞恙。”
白澜“嘿嘿”一笑,“你们的消息也太滞后了吧,拿着我兄弟前男友的名字就想骗他?”
“前男友?”
江辞恙皱眉,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冷意。
“我告诉你,没用!那渣男已经是过去式了。”
中气十足的声音说完这句话后便销声匿迹。
被挂了电话且无论怎么打电话也没打通的江辞恙攥紧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