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和流浪汉吵得激烈，女朋友在一旁如何拽都拽不动。

    李丹本来还想坐着再看一会，可周围越来越多的人默默凑到这观看演出，喝咖啡的兴致被搅没了，李丹穿好风衣，拿起包离开了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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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李丹看到了Jas在一旁的树下等自己。

    快走近他时，李丹先试探了一句：“Jas？”

    Jas抬头看到李丹，笑得很是灿烂：“Dan，真高兴你还记得我的脸。”

    李丹：......

    随后他拿出了一个档案袋，“Dan，你的感觉果然没错！真得让你的同学小心这个家伙！他可是个重刑犯！现在还在刑拘中呢！”

    李丹接过档案袋，打开，只有一页Klaus的资料。

    ‘Klaus Hunt, 男，1945年出生，父亲在法国务工，母亲和弟弟在东柏林生活。1961年双元制毕业后进入西门子公司入职，职位：机电工。1963年8月27日因走私科技设备被判入劳伦斯堡监狱服刑十年。现在劳伦斯堡监狱服刑中。’

    简短的信息资料李丹很快就看到了底，不由得攥紧了拳头，然后又放开了。

    李丹感谢地说道：“谢谢你Jas，我一定想办法让我的同学看清这个罪犯的真实面目！”

    李丹将档案重新放回档案袋，扣好密封条后，还给了Jas，随后跟他告了别，向别墅走去。

    她站在别墅门后等到Jas离开后，拿着车钥匙开车向研究所驶去。

    原来Klaus在这里真的是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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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进研究所，就看到乔柯斯着急地走向观察室的方向。

    李丹小跑过去，“出什么事了乔柯斯？”

    乔柯斯看到是李丹，转而拽着李丹的手跟她一起快步向观察室走去，边走边说：“你那个被试者出了问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疯狂砸镜子砸门还一直说什么‘放我出去’‘我快要死了’之类的话，看上去十分危险，我们准备实在不行就给他打一针安定。”

    李丹听到这也顾不得自己穿的小高跟和连衣裙，攥紧包就大步向观察室跑去。

    大卫在观察室急得团团转，转头看到开门的人是李丹，恐慌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主一样：

    “Dan！你快来看看他这是怎么了！一直要我跟他说话，我不回答他就砸镜子。我用纸条传给他指令他看完反而更生气，后来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用对讲警告他冷静，他就突然发疯了一样地砸门拽门，我感觉门都有些松动了！现在怎么办？激素□□指标都符合预期，但是人怎么突然就发疯了？我要不过来叫安保给他绑住打一针安定吧！”

    李丹没时间思考，立即拿起对讲：

    “请你保持冷静。”

    指令通过对讲传到明室里，Klaus忽然停止住拽门的动作，又慢慢走回了床。

    大卫：？

    “他精神病吧！明明我刚刚说了很多遍指令他都像听不到一样，怎么你一说他就听了？什么意思啊这精神病？”

    大卫看到此刻听话的Klaus，气得脸通红，脑袋好像都大了一圈，要不是乔柯斯在一旁拦着他，大卫很有可能打开门跟Klaus当面对峙。

    “你是不是给他吃凉的饭了？”李丹很严肃地问道。

    大卫愣住了，有些心虚地道：“他的生物钟早就紊乱了分不清白天黑夜，我哪里知道他什么时候醒啊，那饭凉了能怪我吗？”

    李丹目光指责地瞪着大卫，大卫的头慢慢地缩低了。

    “行了，我们本来就是轮岗，现在我来接班，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李丹瞪了一眼大卫，走去一旁的柜子拿实验服。

    大卫二话不说轻轻地拿着自己的东西和乔柯斯一起离开了观察室。

    李丹感觉到他们走后，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希望刚刚的转移话题有唬住大卫，不然自己还真的不好解释为什么Klaus只听自己的话。

    冷静下来的Klaus没安静多久，就像个孩子一样站在地上面对着镜子吮吸手指，嘴里还说着些什么，但是发音不清，李丹无法听懂。

    李丹刚要拿起对讲就见到他的黑色长裤洇湿了，慢慢地尿液流过他的脚，在地上形成了一滩。

    退行性行为。

    李丹心痛得就像是被人剖开胸膛狠狠地揉碎，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下，泪流如柱。

    她拿起对讲机，这一次没有刻意压低声线，对他说：

    “别怕Klaus，我会带你离开。”

    还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Klaus听懂了，他停止了吮吸的动作，面色痛苦地抱着头缓慢蹲下，从一开始压在喉咙里的吼声到大声的抽泣到再也无法抑制地大哭，他像个走失了家长无助的孩子，在那里没有目标地嚎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