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词夺理,卓飞舟也不惯着,回怼道:“路这么宽,前面有谁啊你这么急着去见?”
“剑?”她转过身来,阴阳怪气道:“我上山前带了不少好东西,听说你佩剑刚断,要不要祈求我送你一柄?”
“你!”
两人动静越来越大,霁薇轻声向弘康道了谢,抬眸与他相视一眼,便十分默契的一同上前,劝道:“不是什么大事,都别吵了。”
弘康接着道:“行了,都少说两句。等下……”
话还未完,就听见有人高声喊了句:“玉欢长老!”
闻声,纷乱的高阶学堂霎时间安静下来,众人脚步匆匆的站好队列,齐声道:“弟子见过玉欢长老。”
陶夭夭冷冷地向他们翻了个白眼,接着转身走进人群之中。
卓飞舟见状气不打一处来,想再冲上前去扳回一局,幸而被弘康与霁薇拉住,两人将他连拖带拽的来到队列之后,安静地目视玉欢长老踱步前来。
弘康在旁低声劝解,霁薇却在一旁沉默不语。
方才陶夭夭撞她之际,牵扯到昨夜负累受伤的后腰,虽然已经敷了药,但此刻依旧有些刺痛。
昨夜回去,她催动灵力疗愈后,又唤来馒头为自己敷药,冰凉的药膏涂在后腰的肌肤上,丝丝凉意传进神识,令霁薇清醒许多。
丹田储存的灵力依旧没有任何进展,连疗愈术都无法完全施展,还要借助药膏。那既如此,她的灵根为何又在那时突然失控?
霁薇立在原地,蹙眉思忖。
她想了一夜都没想通,平日灵根在她体内终日沉寂,唯有烛九与炎火发作那两次有了反应,且都是不好的迹象。
而这次,却能在她危急关头主动护住自己,莫不是贺溪亭那药起了作用?
思及此,霁薇只觉脑中乏累,每每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她应该听了北尧的话,下山一趟?
脑中突然冒出这么个念头,霁薇立马摇头,连忙打消掉这个可笑的想法。
要命还是要答案,她选择前者。
方一散学,霁薇便直奔仙影崖而去。
北尧她寻不得,难不成贺溪亭也不行吗?就算他什么也不知,那便当自己是去连络同门之间的情谊去了。
相比上次,霁薇轻车熟路的朝石洞深处走去,连手都没再抬起,轻而易举地就迈进了石壁后的结界。
她身上萤虫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使得栖息在黑暗中的萤虫由静至动,纷纷振翅飞起,环绕在她周围,与她周身的萤虫汇聚成一条璀璨星河。
霁薇借着幽光,揽裙向前,一炷香后,终于看到了高台的影子。
她略微加快脚程,行至高台之下却忽而了顿住脚步。
贺溪亭怎么没为她布下花阶?那她该怎么上去?
霁薇伫立原地,昂首注视着高台。萤虫幽光随着她的心绪飞到高空中,为她照亮了高台中的一切,使得隐匿在暗处的动静无所遁形,霁薇眉头微蹙,似乎发现了什么,往后退了几步。
风铃四处飘散,绛紫的光线与中央汇聚,毫不留情的禁锢着青鹏,比上次还要再强百倍、万倍。
而贺溪亭背对着她,霁薇看不到他的脸,只能依靠他那佝偻的脊背来判断此时此刻他的境地。
她的目光自下往上地扫视一圈,思量片刻后,抬手拍了拍腰间的萤虫。
萤虫如她所愿将身子带起,往高台飞去。大概是因为她身上有相同灵力的痕迹存在,硕大的玉兰结界缓缓将她放了进去。
霁薇足尖轻点,稳稳落地。她探了探四周,向前走了几步,在众多光线汇聚之前顿住脚步,而后霁薇轻吸口气,唤道:“大师兄?”
贺溪亭背对着她,没有任何回应。
“大师兄。”她又唤了一声,空寂的洞穴没有一丝回响,就连极易被风吹动的风铃声也没有。
霁薇直起身子,发愁般的扫视围在周围的风灵坠。
光线投射在地如此之多,如此之强,她根本绕不过去看贺溪亭的模样。
霁薇长叹口气,无力地昂首望天。
总不能这次白来一趟吧。
发愁之际,霁薇忽然感到腰间一轻,藏在腰封中的乾坤袋不偏不倚地掉了出来,垂落在地。原本系着的飘带也被这突然的滑落而散开,敞开了个口子。
她急忙弯腰去捡,不料馒头竟比她更快一步,乾坤袋方一落地它便从中而出,腾飞于半空之中,在霁薇周身轻盈地翻腾着。
霁薇伸手把它揽进怀里,轻声道:“你何时跑进去的?”
馒头不安分地在她怀中挣扎翻身,嘴里还哼哼唧唧的,霁薇怕在阵法面前出了乱子,连忙颠起它就往乾坤袋中塞。
馒头如同案板上的鱼,扑腾着爪子抵抗霁薇捏着后脖的手,即将又要回到乾坤袋中,它忽而哼唧一声,挣开霁薇的手,朝贺溪亭身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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