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眼角不自觉上扬,笑意在眼中流转。见她看向自己,嘴角硬生生给压了下去,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旁处。
线香燃尽,卓飞舟伸展手臂,转动着发酸的手腕,左右腿原地跳了两下,扭了扭发酸的脖子,瞥见陶夭夭的举动,轻蔑一声,翻了个白眼。
禁锢在身上的术法顷刻消失,陶夭夭一把将举在头顶的水桶扔在地上,木桶落地而破,撒了一地的水。
看她这样,卓飞舟的心里越发瞧不上她。
他偶尔也听到过一些低阶学堂的闲话,那些人说来绕去讲的都是同样的事,本来卓飞舟还觉得他们有添油加醋的可能,结果今日一见,是他把人想的太单纯了。
他不由得啧啧两声,抬步要走却被陶夭夭拦下。
“你别走,咱俩的账还没算完呢!”
卓飞舟侧眸看她,歪头挑衅道:“怎么?你还想跟我过过招?”
“分明是你挑事在先,理应给我道一句歉!”陶夭夭气势汹汹,掐腰看他。
卓飞舟无语凝噎,自己当时就应该听劝的,真是给自己惹了个麻烦出来。
他正身抱臂,睨了她一眼,不屑道:“课上禁止喧哗,我好心提醒怎么还变成挑事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你果真如别人所言,不堪入目不堪入耳。”
“你、你!”陶夭夭气的身体发颤,指着他的手抖动不已,怒不可遏。
卓飞舟垂眸俯视,语调悠悠:“我什么我,这里是凌霜峰,可不是你的什么伯爵侯府,要撒泼下山去撒,真不知你是如何通过秘境考验进来的。”
“我可是凭自己本事在秘境里待了整整一百四十九天顺利进山的!你敢质疑我?不如去质疑那个霁薇,问问她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进的山!”
“霁薇是谁?”
一提到她,陶夭夭心中邪火更甚,这个人不但来路不明,还让自己在低阶学堂处处吃瘪,夺走原本该属于她的万众瞩目!
何况,她居然还有大师兄的东西!她算什么?一个来路不公的人如何配得上大师兄的青睐!
明明她的到来才让公正的仙山打破平衡,令人讨厌的是她才对!
“哼,她就是个极度虚伪的人!表面装的人模人样,背地里却是一副自私卑鄙的腌臜人!”
陶夭夭满眼恶意的诉说着,卓飞舟却丝毫不信她说的话,反问道:“难道你就不虚伪?也对,你才是真正的表里如一,里里外外都不讨人喜欢。”
陶夭夭气的发笑,反驳道:“讨喜?我为何要讨别人喜欢?这世上就天生应该围着我转,事事都要随我的意才行。”
“……你可真是无可救药。”卓飞舟无语,心中情绪由气愤转为不屑,最后化作无语。
真是没得救了。
他冷哼道:“谁给你的底气说出这话的,试问在这仙山灵力修为你能比得过的有几人?自己技艺不精竟然还唯我独尊了起来。你被罚去举水桶的时候,怎么无力反抗?”
而后,卓飞舟摇了摇头,自嘲道:“我也真是神志不清了,竟同你争辩起来,罢了,你唯我独尊去吧,我且不与你耗,日后相见你也别再折腾别人,你不想学,不代表别人不需要。”
说罢,他扬长而去,转身的极为果断,一分一刻都不想再与陶夭夭多待。
陶夭夭还在气头上,见他如此态度,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她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发白,用力地踹了一脚破碎的水桶。
水滩溅起把她的鞋子弄湿,她气得上头接二连三的在水滩里跳脚。
卓飞舟刚出门就遇上弘康一行人,见他出来,众人异口同声的唤他过来。
这几人都是高阶学堂佼佼出众者,平日最喜一同研习功法剑术。看这架势应是才从学堂出来,若不是自己被绊住了脚,今日的流云剑法他也能学到个两三分。
想到这,卓飞舟心中不禁有些不忿。
“禁制可算解了,你再不来,可就赶不上去食堂了。”弘康打趣他道。
“是啊,今日你真是多此一举,平白浪费了一堂好课。”
“大师兄讲过的东西不会再讲,等回去了我们告诉你。”
卓飞舟一一谢过同门好意,他摇头叹息:“出行不宜,我确实是莽撞了,唉。”
一名弟子搭上他的肩,劝道:“也不全怪你,谁让那个陶夭夭太跋扈了,她不喊那一嗓子就没事,可她就是那样的坏脾气。”
有人笑道:“飞舟兄,你说谁不好偏偏说她,你是不知她在低阶学堂有多招人烦,也就那几个修为低下,总想着歪门邪道的弟子才理会她,旁人是一点也瞧不上她那一身做派。”
卓飞舟却是摇摇头:“她兴许也是被娇惯出来的,不知如何与人交善罢了,总是异想天开。”
“你怎么还替她说上话了,她那副嚣张跋扈,说话带刺的模样,把你弄得还不够惨?”
“是啊。”
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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