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学子好奇地问李蹊之子李兼:“士寻,桃花林中死的是谁啊?”
李兼摇头道:“不知,我母亲从昨夜起就未归家。”
那人又问:“真是有人写信报的案?”
这事倒不是秘密,坊间已流传开,李兼点头道:“是。”
闻言,易慎看一眼巫祁,巫祁事不关己地侧身加入那两个人的讨论,一本正经道:“真的吗?这人也太好了吧,简直吾辈楷模!”
“确实,但……”李兼欲言又止,因其他人一直追问,他犹豫再三才道:“这样背后说别人不好,但这个人的字龙飞凤舞到难以辨认。”
“这怎么了!”巫祁严肃道,“楷模也是不完美的!”
正当他们三人讨论得热火朝天之时,易慎轻声提醒:“夫子来了。”
午时六刻,孙夫子捋着胡须笑呵呵地进门了,他环顾四周后往椅子上一坐,拿起朱笔道:“既然都来齐了,那就交画吧,记得署名,易慎帮忙收一下画吧。”
“是。”
易慎起身收画,收到巫祁时,巫祁一摊手,神情和赴死没什么两样。
无奈,辞紫阁的通知来得太过于突然,她又懒得去画,索性决定逃了这次的课业,大不了被孙夫子批评两句。
谁知,易慎背着夫子指尖点点她桌子上的图纸,指尖和纸相触,并未发出什么声响,见巫祁不明所以,他似乎是轻轻叹息一声,掀开图纸一角。
巫祁看见图纸之下是什么后微微瞪大了眼睛。
图纸之下竟是一幅桃花图!
易慎敛目出声提醒:“署名。”
巫祁抬眸盯着他,回神般呢喃:“做好事不留名啊,易三公子。”
这句话只能让他们两人听见,巫祁看着桃花图轻笑了一下,提笔写上自己的名字。
字迹端正,行云流水。
这个字迹易慎再熟悉不过,因巫祁从小是和他一起练的行书,虽说两人是从小一起练的字,但易慎的字遒劲有力,巫祁的字潇洒飘逸。
各有所美。
巫祁吹干墨,将那幅画交给易慎,笑得眼睛都弯了:“谢谢易慎啦。”
孙夫子极为严厉,拿着二十张画当场批阅,先是夸赞了一下易慎的画,而后神色一凛开始点名,点到谁的名字谁就要站起来挨骂,有人被骂了一句,有人被骂了十句,还有人被骂了整整二十句。
对此,众人早已习惯。
“巫祁。”孙夫子道。
“学生在。”巫祁起身站好。
“你这画……”
众人摇晃着脑袋在心中学着夫子的样子道:形神皆无,废画一张。
“不错。”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不可置信地看向巫祁,时常一同陪巫祁挨骂的人此时看着她犹如看见了不知名鬼魅,不可思议地用口型道:“你竟然被夸了!?”
巫祁泰然处之,淡淡点头。
“虽说还是废画一张,但看出进步了,今日不骂你了,坐吧。”
“谢夫子。”
巫祁刚坐下,门便被敲响了。
孙夫子打开门后,众人见李蹊站在门外道:“陛下口谕,桃花林死尸一案牵连甚广,辞紫阁学子需鼎力相助。”
辞紫阁乃是当朝天子所立,无论阁中夫子还是阁中学子,都是天子衡情酌理后又思虑良久才定下的人,天子极为重视辞紫阁学子,时常会来此地检查各位学子的课业。
孙夫子问:“请问我的学生该如何鼎力相助呢?”
“陛下说,今日课业的第一名和最后一名随我去查案。”李蹊对阁中学子一视同仁,视线并未在自己儿子李兼身上多停留一秒,她对孙夫子行了一礼道:“敢问夫子,今日课业的第一名和最后一名是何人?”
“易慎和巫祁。”
对此结果,巫祁并无不满,她不擅长作画,最后一名非她莫属,虽说今日夫子夸她,但她是进步,进步完之后依旧是最后一名。
李蹊道:“请两位随我走吧。”
原来,辞紫阁提前开学是陛下要挑选与大理寺一同查案之人,但这人选是否太随意了些?
桃花林中死去的那个人究竟是谁,竟让陛下如此重视?
这些问题,巫祁觉得并不重要,最重要的问题是,陛下为何要让辞紫阁的人一同查案?
辞紫阁中有世家子女,而世人皆知世家子女不能入仕。
易宋林巫宁五大世家耗费心力建北鲲,将其献给朝廷用以抵御蛮夷,因不想卷入党派之争,又怕功高盖主,五位家主曾一同对先帝许诺道:“世家子女绝不入仕,且世世代代愿以花章约束,并以世家礼法自省。”
世家礼法是五大世家首位家主一同商议所定,每一任家主可自行商议增添删减条例,倘若世家子女未遵守礼法,免不了一顿责罚。先帝翻看了一下礼法,良久,他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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