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师兄!”女子身着天衍宗的青色弟子服,见着来人,激动地跑上前拦路,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弟子,有男有女,看着都是十七八的年纪,最是明媚朝气的时候。
你被拦的人躲走不及,给人一把揪住被风扬起的发丝。
“清然师妹。”一句师妹喊得客气,顺便把侧身躲过了另外想要扒拉上他肩膀的“爪子”。
好在被叫师妹的那个像是习惯了 ,没大在意,仰起脸对人笑得灿烂。
“师兄,山下最近有集会,里面好多没见过的小玩意儿,可好玩了。”
天衍宗门规,第一条就写着未修到金丹期,不禁宗门批准不允随意下山。
那个声音稍显年轻,估摸着是宗门里某个耐不住寂寞想出去玩的小弟子,小弟子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看向自家师兄,满眼都写着想出去玩。
“可是,宗门规矩写着…”江饴糖自从十八年前被顾时微给留下来后,一向安分守己,生活习惯几乎是将宗门规矩刻进脑内,照搬执行,就凭这苦修的十几年,他成功被顾时微收入门下,虽然师尊不顶用甚至妄图带歪自家小徒弟,但在同样克己复礼的师兄的监督下,师弟长势喜人。
他师兄由于太可靠,常年被宗门各处征调,四处除祟,所以山上往往只剩他和他师尊俩。
“别可是了,师兄…上次我和常减偷偷溜出去也没被抓,相信我,保准没事!”怕他不信,青然还拍了拍自己的肩,举例给他听。
她瞪着扑闪扑闪的眼睛盯着人家看。
时微仙尊的容貌为修仙界一绝,常被人赞誉有“仙人之姿”。再看他收的俩徒弟,大弟子方归剑眉星目,一张脸摆出去就能喝退祟于十里开外,小弟子江饴糖,不笑时就是话本中描写的冷美人,他一笑,昆仑山的万年冰雪都要为他化为一江春水。
果然好看的人都是一家的,清然心里暗叹到。
众弟子对于这场拦截蓄谋已久。
弟子们年岁相仿,自从这群小子知道江饴堂自从上山就没下去过,再想起人家短短十六年就步入筑基后期的修为,在这之后就对他肃然起敬。
天衍宗是大,且景色喜人,北有听雪峰的夏日飘雪奇观;南有凌霜峰的满山玉树琼枝,太阳一照,颜色比肩灵石;西有望月峰,那儿赏月景色是一绝,东有时微仙尊所住藏风峰,漫山遍野的桃花,四季不谢,又有泽熙殿,雕梁画栋,见之恍若仙人境,不止如此五峰三十六殿四十八景,没个一年半载都看不完。
但也只有一年半载的新鲜感,让他们整天盯着这些个花草,多看些时候也就腻了。
更何况他江师兄来得比他们早,据他们所知,江师兄自小被养在时微仙尊膝下,比他们早来许多年,看了这么多年都不觉匮乏。
就算是仙人也该入红尘,沾染人间烟火,方能在这一途上事半功倍,天衍宗的下山规定也有这么一层考量,再说师兄听闻已经接近结丹,下山这么一趟指不定也能多添些感悟。
清然在修仙一途上是一窍不通的,空有资质,却无修仙的兴趣,要她来说,修为再高都比不上她怀沉甸甸的金子。
她的两个姐姐都比她进宗门早,甚至可以和时微仙尊一辈,多年刻苦,现已修为甚高。
而她只单单遗传了她家那张会说的嘴,小小年纪就学了一嘴把死人说活的好口才。
要不是他家三代经商,到了他爹这代,突发奇想,给家里培养几个有出息的修仙者。
她是家里最小的,天衍宗开宗纳新时恰好年纪赶上,她爹觉得应该一视同仁送她来试试。
如果不是命运弄人,在她的设想下要不得多久,这九州的商路必会扬起她清老板威名,带领清家商会做大做强。
江饴堂自有记忆起就是在修练,时间久了看清仙尊身上那一堆厚厚的荣誉滤镜,他不顾师尊反对又开始拉着自己师尊修练。
他夜间常常梦魇,心中会产生不安感,足够的实力才能让他有底气去面对未知的恐惧。
时微仙尊威名远扬,自身灵根算得上万里挑一的好,让葛谷主形容就是“我练的功法需要一种草药,生长在凌霖谷,百年发芽,百年抽枝,百年开花,我们要的就是它的花,而你师尊就是那树结的果,它单是开花就是正常人的几辈子,结果更是极其稀有的,而你师尊就是那棵树结的果子,生来就是被天道疼爱,宛若亲子。”
这样的人,他就算是简单的吐纳体内也会有灵力积累,又不喜人一味的死板修练,常常逗弄他,唤他叫自己取的小名“发财”,非得人恼了想放爪挠人才消停。
当然,时微仙尊最后还是没给人取名“发财”,不是因为他突然生了良心,而是发现人脖子上挂着个法器。
他不懂怎么捣鼓得灵力扫到了那儿,一个名字字浮现在他脑中,“江饴糖,这是你的名吗?”
干净的白毛油润蓬松,摸上去像是白日空中飘的云,这样有光泽的毛的,定是被族人宠爱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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